易惟文斜睨着他,夹了几片牛肉放进嘴里嚼着,不屑一笑,挑了挑眉,“说!”
陈剑保持着笑容,“董事长说:这次出来,你要好好反省!以后做事多动点脑子,做事周密一点,别再那么冒失,也别再害他跟着你一起丢人,董事长还说……”
“啪!~”
易惟文脸色胀红地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怒然喝止。
但陈剑闭嘴沉默几秒后,继续说:“董事长还说,你要是不喜欢住酒店,就自己买套房子,不行的话,再找个保姆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如果他看不到你的转变,董事长说……说他的事业,以后也未必会交给你来继承。”
这番话说完后,陈剑终于真正闭嘴了。
易惟文冷冷地斜睨着他,脸色已经黑成锅底。
包厢里的气氛仿佛要凝结成冰,就在这时,一道清澈透明的鼻涕从易惟文左边鼻孔里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陈剑嘴角几次忍不住微微上扬,想笑,却又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易惟文也察觉到了鼻涕淌下来,也看见陈剑的嘴角几次忍不住上扬,心里怒极的易惟文随手抽来两张纸巾,胡乱擦了下鼻子,一扬手就把擦过鼻子的纸巾砸在陈剑脸上,喝道:“滚!给老子滚出去!!”
陈剑一惊,连忙起身就往后退。
但纸巾还是砸到他胸口,随即弹落在地。
陈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纸巾,脸色也不好看了。
如果是以前,他不敢得罪易惟文,因为易惟文是易学富的长子,他陈剑只是易学富的秘书,他只要得罪易惟文,随时会失去这份工作。
但现在嘛!
一个已经被亲爹嫌弃的长子,陈剑心里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视,要不然刚刚他也不会那样转述易学富的话。
陈剑沉着脸,随手掸了掸刚才被纸巾砸中的西装胸口,顺手又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和袖子,冷笑道:“阿文,你这个态度,我明天会如实向董事长汇报的。”
易惟文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睛在桌上左右看了看,抓起面前的碗就砸向陈剑。
“滚!!威胁我?你也配??”
“哗啦……”
陈剑及时闪身避开,碗砸在墙壁上,四分五裂。
陈剑皱眉看了看气急败坏的易惟文,摇摇头,叹了口气,什么也不再说了,转身就拉开包厢门大步离去。
“嘭……”
包厢门被陈剑随手摔上。
易惟文见了,气得脸色又青又白,突然起身将面前的餐桌掀翻在地。
……
当易惟文气势汹汹从酒店大门出来的时候,路边一辆黑色轿车里,本来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酒店大门发呆的楚庆峰,顿时坐直腰身,仔细盯着易惟文,见易惟文上了车,驱车迅速离开酒店门前的停车场,楚庆峰皱眉想了想,也赶紧启动车子,缓缓加速,远远地缀在易惟文的车子后面。
……
次日上午,杨星宇罕见地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又穿上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在单晶和老虎的陪同下,来到一家酒店的大会议室。
这里已经有员工和酒店服务员在布置会场。
今天是杨记烤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