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杀性情凶暴,若是追到了特安局,可不会只杀这二人便罢休,那是要灭门的!柏舟问:“那你的意思是?”闻君止来到云鹰的面前,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我有一事不解,还请云鹰先生为我解惑。”云鹰瞪着他,眼中满是怨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咬着牙不说话。“你们为什么会找上闻家?”闻君止声音忽然变得冰冷,“难道在你们的眼中,闻家也是极恶之人?”柏舟一惊。对啊。闻家虽然不算大善人,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还敢说自己找的替身都是恶人,谎话连篇!她看向云鹰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愤怒。这个眼神被闻君止捕捉到了,他心头一暖,她虽然总说要退婚,其实还是很关心闻家的。云鹰咬着牙,一声不吭。“云鹰先生,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闻君止有些无奈地道,“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转头对柏舟说:“只要他们不死,殃杀就不会走,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柏舟那好看的眉毛渐渐地皱起:“你的意思是……”“这种脏活,还是我来做吧。”闻君止轻轻握住了她的双肩,道,“我会找一个隐蔽无人的地方将他们关起来,至于能不能逃过殃杀的追杀,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柏舟犹豫了。她虽然不是好人,可是让两人去送死,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我知道你不忍心。”闻君止叹息道,“但有时候需要有所取舍。殃杀本就是他们引来,就该由他们来结束。”云鹰的脸色巨变。他再次感觉到了恐惧。这个男人外表温文尔雅,其实却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他拼尽全力,喊出一句:“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选闻家做替身,只要你放我一条性命!”闻君止冷冷道:“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无非与闻家老宅的风水或者和闻家人的命格有关。李瞎子是千机门的弃徒,他用卜筮之术测算,也不是什么难事。”云鹰瞪大了眼睛。他连这个都猜到了?这个人是妖怪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多智而近妖”?他握紧了拳头,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柏舟道:“闻家有个命格怪异之人!”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因为太用力,不断地喘着粗气,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你说什么?”闻君止的目光幽深,“闻家谁的命格怪异?”云鹰因力竭,断断续续地道:“只要你们放了我……”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诡异的声响。“咚、咚、咚……”是脚步声!柏舟一怔,忽然想起了那夜巡花上漂浮的小字,惊道:“不好!殃杀回来了!”所有人都惊了。云鹰不敢置信地呢喃道:“这不可能!殃杀哪怕没有杀到人,也不可能回返!”“是夜巡花。”柏舟焦急地道,“你们刚才打开了装夜巡花的盒子,是夜巡花将它吸引而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闻君止拉起柏舟的胳膊,脸色阴沉道:“快走!”他拿出了一个遥控器,按下一个按钮,旁边的一堵墙竟然悄无声息地错开,又露出了一条地道。这条地道很长,不知道通往何处。柏舟和云鹰都惊了。说什么不能在城里地下乱挖,那这又是什么?“走。”闻君止拉了柏舟一把,头号助理也紧跟其后,三人迅速地跑进了地道之中。“不要走!”云鹰满脸惊恐,想要追上去,但爬了几下都没能站起来。墙壁又无声无息地合上了,云鹰侧头去喊李瞎子,但李瞎
子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他被点了昏睡穴,不睡个一天一夜根本醒不来。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身后。云鹰只觉得后脊背发凉,身体颤抖如筛糠。他不敢回头,死死地闭上了眼睛。然而,殃杀不会放过他。“啊——”凄厉的惨叫传来,柏舟忍不住脚步一顿,看向来时的方向。闻君止道:“这是他们自作孽,你不要放在心上。”柏舟眉头紧锁,沉默了好一阵才道:“特安局里怎么这么多利欲熏心之人。”闻君止笑道:“是人都会有欲望。特别是那些学了点玄术的年轻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你要是去了黑市,就能知道江湖上那些玄术师有多么阴险狡诈了。”柏舟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