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到底是今日,臣妾心中郁气难平,说了几句话,刺激到娘娘了。”
“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皇帝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因为太子,一
直对皇后多加忍耐,然而所有的忍耐换来的都是变本加厉。
宁贵妃却没纠缠这个,只是眉心深簇着忍着喉间的痛意,道:“臣妾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嘤嘤可有来?臣妾还有些话要与她说。”
“莫要胡言。”皇帝当即看向后在旁边的周太医和陈太医,冷声道,“看不出贵妃身子不适吗,还不过来诊治!”
就在这时候,苏泰匆匆从外进来道:“陛下,太子及太子妃到了,想要求见。”
都什么时候了,皇帝忍着怒意:“让太子滚回去!”
苏泰匆匆的退下了。
***
宫里人都以为,宁贵妃与陛下只是只解闷的鸟雀。
其实在今日之前,皇帝也是这样觉得的。他明白自己并非是那色令智昏的昏君,天下皆是他的,他想要什么不能得到?
当年杨家按照惯例送女眷入宫选秀,当时杨家送进来的不光有杨馥云,还有旁支的几个女眷。
杨家子弟以杨源正为首把持朝堂,他这个时候就算必须要选个杨家女,也不能选杨源正的女儿。
但是偏偏的,那日皇帝路过湖畔的时候,一眼瞧见的就是她。
杨馥云根本未曾想过会被选入宫中,穿得十分素净,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地步了。混在一众衣衫鲜艳的美人堆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能叫人忽略,或是当成婢女。
但是那时候的她看着身旁桃树下簌簌落下的花瓣,笑得那样开心明媚,好像将那一身简陋的衣衫都衬得无比鲜亮。
皇帝驻足。
杨源正的女儿又如何,便铸金笼困娇雀,还怕被雀啄了不成。
宠幸是他,冷落是他,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左右人就在他身边,他想见的时候自然能见到。至于旁的,哪有江山的稳定重要。
宫里只需要一个安静听话的宁贵妃,只要她在那里,心中是悲戚是欢喜,又有什么关系呢?
皇帝不曾想,她竟凋零的这样快。
他没有那样多泛滥的感情,宁贵妃不及山河,但是却是他国库珍宝中最珍贵的那一个。为了让人好好的活在宫里,他可以费很大的功夫。
身为一个帝王,应该有足够的冷静,不能为任何人例外。
宁贵妃只是他养在宫里的一个鸟雀罢了,仅此而已。
他最后悔之事,便是当初贵妃小产,因为太医的一句“若哀惧伤神,恐有性命之忧。”,他便放过了杨源正。
他只是觉得,他只要人活着便可。
殿外天色已暗,宫人们将一盏盏宫灯点亮,很快就照得殿前阶下一片明亮如水。
皇后被禁闭在宏义宫的一处偏院中,连门都踏不出去,陛下因顾及宁贵妃,暂无神处置,倒是给了李恒见人的机会。
李恒站在院中,看着紧闭的雕花宫门,心急如焚的上前,隔着门与皇后对话,问及今日发生之事。
皇后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当时在场的那两个宫女已经被羁押关进了天牢,纵然姷月口口声声道是宁贵妃意欲毒害皇后,但是谁也不会相信。
毕竟,皇后可是丁点事也没有。
李恒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此刻是强撑着拖着病体来到的此处。
原本雅容是跟着一起来的,但是李恒怕这边乱糟糟的,她被宫人冲撞了,便又嘱咐了身边的嬷嬷将太子妃送回去。
皇后瞧不见门外的太子,她被关着的地方空荡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