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是用特殊的蜡封过的……不怕水。”
楚知道李其实是在提醒她不准看,会意地笑笑,把两枚发卡全别在头上。
李握住楚的手:“路上小心。”
楚敬礼。刚走到门口,李又说道:“楚风屏同志,机要纪律你是懂得的,到了大石山,私情和工作要绝对分清。”
楚风屏认为李是说她与丈夫,坚定地应道:“李部长,我懂。你是指粗发卡里的内容姜佑生绝对不能知道,细发卡里的内容我绝对不能知道,对吗?”
李部长不便明讲,冷冰冰地说道:“去吧。”
大石山,山群昏暗。姜佑生和两三个参谋、警卫在林间小路急行。参谋不停地说:“姜旅长,这查库的事叫我们去就行了,何必……”姜大步走着:“估计要打仗了,咱们旅的大部分家当都在那儿。”
突然,前方响起两下长长的枪声。
姜:“说出鬼就来鬼,快!”
他们拔出枪,飞奔起来……
一处洞口前,某排长向姜等汇报:“哨兵说,刚才有个人影,一喊口令,人就跑,我就开了枪。”
参谋问:“人呢?”
排长:“没打着。”
参谋:“看清楚没有?是不是野兽什么的。”
排长:“说不好。”
姜佑生看看洞口和四周,命令:“从今天晚上起,多加两个游动哨。”
排长:“是!”
返回的路上,姜脸色阴沉。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明日凌晨,把东西转移到备用洞库去。你们司令部亲自组织,警卫排也换一个。”参谋应道:“是。”
走了一会儿,参谋嘟囔起来:“奇怪,这个弹药库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难道内部出了问题?”
姜佑生的脸上更加阴沉。
第二天早上,大雾迷漫。贺子达牵马立于雾中。
李部长佯装跑步路过:“这不是贺子达同志吗?哦,楚风屏同志提前出发了,她要我转告你一声。”
“噢,李部长。”贺应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李部长:“看来威震晋西的虎将还挺儿女情长。想老婆还是想孩子?”
贺:“都想。”
李部长:“是啊,当年在延安,杨仪可是赫赫有名的一枝花啊。”
贺笑笑:“人越漂亮越让人不放心。”
李部长:“大实话,大实话。好马呀,让我过过瘾。”
李部长骑上贺子达的马,奔进雾海。
贺子达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本子里有一张贺、姜、杨、楚四人的合影,贺子达用指尖点着杨仪:“你呀,漂亮得有点儿过分啦。”
大石山独立旅,机要室。外间是两部电台,报务员在埋头工作。里间,杨仪临窗晨梳,她确实很美。
杨仪抚摸着鼓鼓的肚子,万分幸福地遐望着远方的亲人,默默念叨:“子达,你说这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某县,楚风屏坐在一辆“鸡公车”上匆匆地赶路。推车的是护送她的一名男同志。离城门口不远,他们停了下来。
国民党士兵阻拦着行人:“不许过,任何人都不许过。除了本地的,拿保长的证明来。”
老百姓们哀求着:“行行好,我们只是路过,不在城里停脚。”
“少啰嗦!要打仗了,你们过去,是想通共,还是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