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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第1页)

原来,英宗还在濮王府当王子时,曾嫌赐马不好,派人找群牧司调换一匹,被吕公弼拒绝了,说是:“十三王子是朝廷近亲,威望很高,应当避嫌,不能换。”谁能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会在这里派上用场?公弼自然只有磕头感谢了。

英宗兴犹未尽:“蔡襄办事很不得力,许多事都拖拉不办。您到三司,该怎么办?”

公弼早已知道皇上不满蔡襄,答道:“蔡襄办事一向很认真的,没有什么过失,恐怕有人在圣上面前乱说吧?”

好,不落井下石,厚道。英宗越发赏识吕公弼了,说:“您办事朕放心,好好儿去办吧!”

这人,一福至心灵,便能着手成春,实在没法儿说。这么用人,自然也同样只有专制朝廷,才能如此!

英宗既已做出清理门户的榜样,首席大臣当然要紧紧跟进。史志聪不还在那儿散布不满吗?这淆乱两宫的罪名,就足够沉重的了。又查出他假传圣旨,私调奉宸库珍宝赏赐皇后。这样的人,不清除出去,不说朝纲难靖,迟早还会惹出大祸!

韩琦在英宗那儿得到许诺,便拿出一张空头告牒,吩咐堂吏:“去,拿给欧阳参政与曾丞相,请他们签署一下。”

堂吏一看是个空牒,正要问问缘由,话到嘴边,又忍住了:韩丞相从来说一不二。既是空头,总有想法,照章办事得了,干吗问他,自讨没趣?

他拿着空牒,找到欧阳修,禀道:“韩相公请您与曾丞相签署一下。”

欧阳修提起笔,就签好交给堂吏了。

还没坐下呢,就见曾公亮赶过来了:“欧阳大人,您看清这张牒子了吗?是空的!什么事都没说,您就签了?”

欧阳修一笑:“看了,能不看吗?韩大人肯定有用处,您签上没错。”

曾公亮犹豫了一下,还是签了。

韩琦拿到两个人签署的空牒,就填了去处,吩咐属吏:“立刻去宫里传宣政使、入内都知史志聪。”

史志聪一到,韩琦就数落道:“史志聪,您淆乱两宫,假传圣旨,罪该万死!念您服侍太后一场,且从轻发落,着为保信军节度副使,蕲州安置,即刻动身。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史志聪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不答辩,只请求道:“是否容我安排一天,等两天再走?”

韩琦道:“史大人,圣上旨意,即刻动身,谁敢让您延缓?就请动身吧?来人啦,安排史大人立即动身去蕲州。”

所谓安置,实际就是管制,官衔不过空名而已。史志聪拖延的目的,原是想和太后通气,让她援手,或者能够有所缓解,或倒转。既然韩琦防着在先,他也就不再说了。一叉手,扬长而去了。

宫里宫外都净了手,英宗终于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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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五十四回(1)

封皇封后血浓于水

言礼言情轻重在心

太后还政不久,韩琦就给英宗上了一个劄子,请求尊礼英宗的生父濮安懿王允让及他的三位夫人王氏、韩氏、任氏。那理由自然特堂皇,处处把着礼义亲情不放。原来这礼、义、亲、情等虽有区别,并不矛盾。凡事既要讲义,又要讲恩,才算敬礼合情,不忘根本。圣上受命先朝,承继大统,特别尊崇先帝,而对于生身父母的恩德,始终只作私亲,虽然钦重,却不愿多加尊隆,这是以义为重,将情服义。这是皇上圣明知礼。在皇上固然应当这么做,但如何尊礼生身父母,并不只是皇上个人的家事,它也关系到彰昭孝道、淳厚民风的治政大事。我们身为辅弼大臣,对此不能不闻不问。所以,请求皇上恩准有司商讨,准古酌今,拟制适当典礼,尊隆濮安懿王及王、韩、任三位夫人,以便隆恩广爱,合义称情,宣扬孝义,敦厚民风。话既说得透彻,也说得圆滑,留有余地:各色人等有不同看法,尽可以讨论斟酌。

允让是在嘉祐四年薨逝的,由仁宗追封为濮王,谥号安懿。那时,英宗还在做他的团练。仁宗要升他为防御使、知宗正寺,他不还因为替允让父亲守孝,而一口回绝了吗?从来父母子女,都是荣辱相连的。子女会因父母显要,而得到荫封;子女显贵,父母也一样会因为他们而得到封赏。臣下做了显宦,他们的父母无论生死,都会被赐官晋爵,那么,这做了皇上的人,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自然更应当有所表示!尤其是,英宗进入皇宫之前正为允让守着孝,进了皇宫角色陡然转变,尽管感戴仁宗、太后的恩德,抚今思昔,也更忘不了生身父母的养育之恩了!一有机会,他几乎总要想着如何报答生身父母。韩琦的奏折,正是想他所想,急他所急,说出了他自己不便出口的话,还有能比这更叫他高兴的吗?只有这样知心知肺、一语中的的大臣,才是真正的心腹股肱!这一点,又叫英宗觉着宽慰踏实。

可仁宗晏驾刚过小祥不久,现在来讨论生父的尊礼问题,恐怕还是太早点儿?还是等行了大祥礼,再说吧?英宗这么想,也就这么批了:到先帝大祥以后,再说。

到仁宗的大祥礼也行过了,尊礼濮王的事就最后提到日程上来了。朝廷下诏,请礼部官员与待制以上的官员充分发表意见,务必使这件事做到尽情尽礼。

犹豫过一阵之后,陆续有人上书了。头一个说话的,是翰林学士王珪王禹玉,文章写得不错,也是一个有些较死理的人。仁宗刚要立嗣那会儿,手诏请他草诏,他不就是当面问准仁宗之后,这才下的笔吗?他摇头晃脑地说:根据《仪礼?丧服记》,过继给人做子孙,就应当视继父母为大宗,而将自己的亲生父母降为小宗。说到丧礼,为继父母必须守孝三年,而为亲生父母只要守孝一年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有这种区别?就是因为人不能有两个尊长。有了两个尊长,对于尊上的那一份恭敬孝顺之心,就得一分为二,不能专一,那还谈得上尊贵吗?因为这个缘故,秦汉以后凡不由嫡亲而是由旁支继承皇位的,一般都不尊奉亲生父母为皇帝皇后;要是不顾礼仪,硬是尊奉亲生父母,总要被后人指责批评。而且,他们这些人,往往都是在先皇驾崩之后临时继承皇位的,从来没有真正过继为子,不像圣上,继位之前就认真立嗣给仁宗做儿子了。因此,如果他们尊奉亲生父母为皇帝皇后,都有悖于礼仪,圣上就更不能这么做了!怎么办才合适呢?只要像先朝那样,加封濮安懿王为大国高官就成了,夫人们可以尊称大国太夫人。说了半天,核心意思只有一个:不能尊奉允让夫妇为皇帝皇后。要那样,就是天有二日,国有两主,就完全乱套了!

中书与圣上之所以重提尊礼濮王,虽然打算各有不同,目的却都是要尊奉允让做皇帝。否则,事情都过去了,有加封,有谥号,还提他干什么?王禹玉反复说明不能尊奉允让为皇,对于中书与圣上的用意,该是一清二楚,他这是刻意对症下药。

中书的人一看到奏折,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朝廷既然下了明诏,不叫人说话是不行的。这事原不在能不能办,好不好办,只要皇上执了意,下一道圣旨,什么不办了?所以要人说话,原是防人指责议论,背地里戳脊梁骨,好叫他们心里服允。那么,只好大家周旋,一起玩玩智力游戏了。

韩琦、曾公亮、欧阳修他们几个意见一致,自然心照不宣。

韩琦指着禹玉的劄子说:“你们瞧瞧,这里说濮王对圣上虽有养育之恩,但承继皇位却全因为先帝,所以礼该尊隆先帝。这我就不懂了?尊礼先帝,首先是因为过继为子,以子尊父。照他这么说,要是先帝不传位于圣上,圣上就可以不行人子之礼了?这不是以势利劝人,见利忘恩吗?岂有此理!”

欧阳修则推敲道:“说了半天,却没说正题:皇上该怎么称呼濮王?这才是关键。”

曾公亮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就这么奏请皇上,下诏请他们明确提出称谓。明确了,才好实施。”

新诏下来,禹玉与翰林学士们扳着指头一算:允让是仁宗的堂兄,仁宗是英宗的承继父皇,那么,最合适的称呼应当是皇伯,不称名字。他们也就这么上书呈报了。

中书不以为然,同样引了《仪礼?丧服记》等书,驳道:为人继子,不等于不要亲生父母!礼仪只是服丧降一等,不等于连父母的名分也要剥夺。明明是亲生父亲,却要改称伯父,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而且,皇伯的称呼,也根本没有典礼依据。不仅本朝,查遍历史,也没有先例。究竟该怎么称呼呢?中书亮出了底牌:该称皇考,就是皇父哪!而且,他们还搬出了两个汉代皇帝,作为例子:一个就是汉宣帝刘询,另一个就是光武帝刘秀。刘询是在昌邑王刘贺之后,继承汉昭帝刘弗陵的皇位,尊奉父亲史皇孙做了悼皇。刘秀是东汉的开国皇帝,也尊他父亲南顿县令刘钦为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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