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一毒早就有点不耐了,大笑一声,道:“桑兄,别和他们啰嗦,时间宝贵。”
群雄正想抢攻过去,突闻一阵阴森森的狂啸,声音凄惨至极。
啸声甫落,但见一条人影,疾射而来,瞬息之间,就落到群雄身处。
群雄多半都认识来人,正是陷空岛岛主阴阳老怪杜一光。
杜一光看见梅香,不禁怒火万丈,大喝一声,道:“好没良心的东西,我苦心孤诣地教养你三年,一点情份不说,竟敢引导他们来追击我。”
说话中,右手一扬,呼的一掌,直向梅香劈来。
杜一光虽然负伤很重,但他功力深厚,经服药调息后伤势已无大碍,掌力仍然强猛,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威势如巨浪排空一般撞来。
桑逸尘正想挥掌护卫,但见梅香右手微抬,硬把阴阳老怪猛烈的一掌接下。
杜一光这一掌,已用上六成劲力,以梅香平时的功力来说,这一掌击上,必死无疑。
群雄也暗暗惊心,玉玲更是惊的失声大叫道:“哟!梅香……”
她话没有说出口,只听梅香娇笑,道:“你老人家火气怎么这样大,梅香若不讲恩义,也不会来了,见面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下毒手,如果这一掌把我劈死,不说你的一条命救不到,陷空岛的一草一木,也不会留下。”
玉玲睁眼一望,只见梅香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若无其事,轻轻拉了剑英一把,低声问道:“英弟弟,你看梅香接下阴阳老怪猛烈的一掌后,竟然没有一点事,这丫头这些日子,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俞剑英也很疑惑答道:“真有点怪门道,我看她的内家真力,好像比阴阳老怪还要略高一筹。”
紫云道:“是不是阴阳老怪负伤后,功力大减?”
俞剑英摇摇头道:“云姊姊,你刚才没有注意看吧,阴阳老怪挥出掌势,力道威猛无比。”
紫云听他这一说,心中非常不好受,轻轻叹息一声,侧转脸不再言语。
桑逸尘看梅香那娇小的身躯,竟能硬接下阴阳老怪猛力的一击,心中也大感惊骇。
阴阳老怪见梅香硬接了自己一掌,更是惊骇地不可思议了,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啦,我纵然负了伤,以她的功力而言,绝难接下我这威猛的一击。”
一叶道人蓦地跃身上前,合掌说道:“老妖怪,我们两人的架,还没有打完,怎么就偷跑啦,来!来!来!我们再好好打一场吧。”
杜一光冷哼一声道:“乘人之危,赶尽杀绝,也称不得什么侠义道,你老杂毛捡我杜某人的便宜,我舍命奉陪就是。”
一叶道人笑道:“据你这么说,是要等你把伤疗好后,再和我决斗是吗?”
杜一光道:“你若不怕死,就等我一年,我决定准期到衡山找你老杂毛算帐,若你怕死,就立即动手,我也舍命陪君子。”
梅香不等一叶道人开口说话,抢先说道:“你老人家别作此想,还是安安静静在这山青水秀的岛上安享余年吧。”
杜一光怒道:“好啊,你这丫头,竟敢教训起我来了,我今天不把你劈死掌下,我也不为人了。”
梅香格格娇笑,道:“我奉劝你老人家,完全是一片好意,不说一年,就十年八年也报不了仇,夺不到武林盟主。”
杜一光陡然一扬双眉,怒喝—声道:“不管我能不能报仇,先把你这无情无义的丫头劈死再说。”
说完,说完,双掌运足全身真力,平胸推出。
阴阳老怪已怒火冲顶,恨不得一掌把梅香劈死,以泄心头怒火。
这一击乃是他生平功力所聚,威势确实惊人,掌势出手,掌风飒飒,如万马奔腾,激猛撞到。
梅香不闪不避,双掌一扬,竟又硬接了他一招。
这一掌硬接之后,两人各自后退三步,梅香运气一试,全身穴道畅通无阻。
桑逸尘欺身梅香身前,问道:“梅儿,你受伤投有?”梅香摇摇头道:“义父,你老人家放心,他伤不了我。”
杜一光见梅香一连接下他猛烈的两招,心中也感到奇怪,暗道:“难道我受伤后,功力消失了吗?”
心念及此,暗中运气一试,虽然没有受伤以前那样舒畅,但功力也不致相差得如此之甚。
梅香又是格格娇笑,道:“你老人家若肯听我规劝,还可好好享受下晚年的生活,但要肆意孤行,那就只有受苦。”
杜一光怒喝道:“丫头,你是不是仗着他们的威势,想来凌辱我?”
梅香笑道:“我还不至如此,你老人家坐井观天,却不知天下之大,闭门造车,却不知武林高手之多。”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不是挖苦你老人家,实在是因为你老人家,对我有三年教养之恩,以你老人家的武功,不说胜不过中原高手,做不了盟主,就是想战胜我,也不是易事。”
杜一光道:“你以为能接下两招,就自骄起来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