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知道,仗着是贵妃的亲戚又生的貌美,一入宫就在众多秀女里额外扎眼,处处拔尖。
后来因为行为过于强势,自己作死得罪了人,害一个妃嫔小产而被贬去做了浣衣局做粗使。
“她什么时候进了燚仪殿,本宫竟然全然不知!”难道怀孕了还被皇上藏着,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贤公公急得唤道:“娘娘,现在计较这些都晚了,那宫娥肚子里怀的可是龙子。”
“龙子?那又如何?皇上的七子都十岁了,本宫还怕她一个还未出生的皇子?”
古嬷嬷却不这样看待事情,她沉吟许久道:“娘娘,皇上如今不过四十有八,若不是这次被道士所害,再位多少年都是未知,十几年后说不定又是第二位太子了。”
皇后怒拍桌案,“她甄雅滢想得美!”
她想到皇上现下的几个儿子,平心而论自己所出的礼儿确实比不得其他几位兄弟成器,若真的再等十年,皇帝将皇位传给小儿子,这么多年的筹谋就全都成了泡影。
别说再十年,皇帝若真的醒来,他的礼儿也不可能被立为在子,她有多清楚皇帝不喜她儿。
她心下做了决定,“贤公公,今日你将首饰送到驿站后,宁安郡主可有说明日不再入宫为皇上诊脉?”
贤公公回道:“未曾,只是叩谢了娘娘的恩赏,还赐了小的一包碎银,看样子并未生气。”
“如此便好!”
她对古嬷嬷道:“按你今日说的去准备吧,不要让人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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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清漓醒来眼皮就忍不住跳了几下,灵珊见主子不住地揉着眼睛,关切地问。
“郡主,昨夜可是没睡好?”
白清漓点头,“绿柳走有五日了,也不知与车怡然碰面了没有。”
她所担心的就是禛那边,可还有余粮撑到她们赶去,“听闻幽州那边极为苦寒,本地的粮产极少,若是大军没有粮食,怕是想向百姓们借都没有。”
灵珊见主子整日因为幽王而神伤,也不知要如何相劝,只能挑好的说。
“还好现在是七月,即便那边粮草短缺,可也是草肥天暖之日,若是再赶上苦寒之时,那才叫祸不单行呢。”
白清漓点头,“听说那边十月就下雪了,这一杖也不知要打到何时,咱们的银两到了,也好给将士尽快订制棉衣。”
灵珊给她梳着头,宽慰道:“说得不就是,咱们的银子到的及时,一切都来得及,车怡然族长又是一个说话算话之人,说不定请他帮忙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白清漓挑了一只发簪别在头上,是通体雪白色没有一丝杂质的羊脂玉簪。
“今日不打扮的那样累赘了,累得慌,挑轻便的戴着就好,今日想在公主府多坐一会,晚一些时日再入宫。”
灵珊道:“既然是演戏,郡主为何还要日日入宫,昨日皇后说的那一番话太恶心人了。”
白清漓笑道:“不过是陪她走一个过场,就得了五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我虽不稀罕,带回东吴送母亲也是好的,至于昨日的话,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待协议签署,我们便离开此地。”
当然,药效过后皇上醒来,她也会让这个老男人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精力兴风作浪,糊涂余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