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痛令今辞接下来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是反复唤着小孩的名字。
终于。
桥生猝然喘了一口气,而空洞的双眼逐渐有了实质。
“。。。辞哥哥。。。你回来了。。。”
“。。。我。。。我。。。好难受,为什么还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所造就的伤害太多。
而有些伤害。
它们并非能被药物,时间所彻底疗愈。
而是藏匿在血肉骨骼深处。
漫长地,反复地疼痛着。
然虽不可避免地疼痛着,但能做到不被其彻底吞噬。
已是生命之幸。
今辞牢牢环住桥生,似要将其嵌入身体的每一寸。
恍若劫后余生。
他声音哑得不像样,低低道:“崽崽,有时候我不敢去想你有多疼。”
“因为仅仅是有这样的想法,我已经难受得厉害。”
“我虽盼着你遗忘那些残忍,盼着医生的治疗能缓解你的病痛。”
“但我更盼着,你能自洽地活。”
“崽崽,你无需压抑自己,将所有悲伤掩饰。”
“如果有时你没办法快乐起来,那我希望,我能减轻一些你的难过。”
爱人不是一株永沐阳光之下的花朵。
他会经历樱红温柔,和畅惠风。
亦会经历刺骨的寒霜雨雪。
会凋谢。
亦会再次花开。
桥生濡湿的睫毛挂着剔透的泪滴,眨一下,便无声落在男人颈侧皮肤上。
“辞哥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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