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省。”山姜仍是垂着头,入了定般,不多言一词。
“瑜主子得宠,姑娘做近侍的,要在子嗣上替娘娘留心…”梁济见她神色才算是留了心,刚要再说,却被里面的召唤声打断。
“梁济。”
“皇上,奴才在呢!”梁济紧凑着小步贴到门前,问道:“皇上您吩咐。”
“将折子递进来。”
“喏。”梁济低眉顺眼进去,余光只能看见帷幕沉沉垂在地上,寝房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暧昧香气。
抬手递上折子:“皇上,您过目。”
“出去吧。”祁钰结果折子,又拉下床幔将人拦在怀里,“看看?”
明丹姝长发如瀑垂在胸前虚掩住春光,漫不经心接过折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只穿了一件玉色寝衣的祁钰,忽然妖妖娇娇笑出声…
“皇上这模样…像是个浪荡声色的登徒子…”
“的确是朕的不是,让爱卿尚有精神在这儿打趣!”祁钰拧了下美人腰间的软肉,作势便要捉她的痒
“哈哈…皇上…皇上饶了我吧!”明丹姝被他扰得上起不接下去,索性展开了折子挡住他,眼笑眉飞:“臣妾讨饶,臣妾错了!”
余光撇见奏折上程青山三个字,定睛一瞧…“果然是他拿了诗赋头名!”
“爱卿知程青山甚…”祁钰住了手,意味不明问道。
“那是自然。”明丹姝磊落坦荡得很,阖上折子丝毫不掩饰对于程青山的欣赏赞许:“皇上拭目以待就是,今科头名非他莫属。”
“经义与试帖两门还未考,鹿死谁手尚不可知。”祁钰分明亦是欣赏看好程青山此人的才学气度,却偏要与她说反话。
伸手点了点紧随程青山身后的名字…“吴非易,家学渊源,不容小觑。”
“皇上与臣妾赌上一局如何?”
“以何为质?”祁钰看她分明是盈盈笑着,目光却是清泠泠的。
“若吴非易成了今科状元,臣妾便直言相告皇上他的身世。”
“若不然呢?”
“若臣妾赢了…”明丹姝往他怀里靠了靠,垂眸掩住盘算的心思:“皇上便允了康乐的婚事。”
“与何人?”祁钰意外她于康乐的婚事上用心,饶有兴致好奇问道。
“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