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态度的转变让她在剧团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由那次失误而产生的流言蜚语渐渐少了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眼下都愿意过来同她搭个闲话。
时惜看着刚刚刻意过来同她借橡皮圈的女孩,心下不由的感概着,人是多么现实而理性的动物。
今日的舞室多了一个不常见到的人,时惜瞧见他再一次被人簇拥着走进来,依旧是第一次见他时候的冷漠态度。
曾经她如此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现在,再见过了他的面具下的真实样子后,他觉得这个人是真的不可理喻。
不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也不该对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加诸那样不堪入耳的词汇。
他的恶意来的实在莫名其妙,所以,这样的人,她还是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可是时惜的有意躲避并不能阻止另一个人对她的别有用心,正式的训练表演他们之间可以做到相安无事,然后一得着空闲,她的身边总是会被路项禹霸占。
起先,时惜抱着“打不过我还躲不过”的想法直接朝着旁边的人堆里扎,可个个人精怎么看不出来这两人的特殊情况,是以到了最后,时惜只能当做看不见他,任由路项禹在她身边搭话。
“诶,说句话啊,我都跟着你跑了半天了,你回我一句也行啊。”
“说句话说句话……这么多人……你不想让我俩都关注吧?”
“求你了……你说句话吧……”
他始终不依不饶,乃至到了最后,竟然动起手来。
时惜躲过了路项禹想要攀上她胳膊的手,她这才斜睨着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警告。
“姐姐……求你了你跟我说句话吧。”
这一句称呼倒是让时惜心里快慰了一瞬,她轻挑眉,语气里满是戏谑。
“我还以为你那天跟我讲那些话是打着以后都不会再跟我们来往的打算呢,怎么现在,又有事来求我了?”
她话中的内容让路项禹紧跟着一愣,他揣摩着,试探的问出口。
“我们?你没跟他分手?”
时惜嘴边的笑容更大了,环胸看着他的傻愣模样,心情更加愉悦。
“怎么,只准你对着我演戏,就不能我们再陪你演一场?我只想知道,是谁告诉你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结合着时惜的话,路项禹又回想起那一日他故意刺激言朔时他冷淡的反应。
“怪不得那么冷静,原来是这样……”
“你说什么?”
他回过神来,暗暗压下心里的想法,回答了时惜的疑惑。
“这还用谁告诉我吗?你都搬出去住了,任谁想都会觉得你们分手了。”
冷笑一声,时惜没想理会他装出的一副和善,她表情冷硬,连语气也不像方才般带着调笑。
“你利用我达成你的目的了吗?”
“什……什么?”
见这人依旧在装傻,她索性也将话说了个明白。
“你恶意诋毁他让我带着情绪去指责,不就是想通过我逼他主动去拉近跟你们的关系吗?”
“可是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他对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