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丫鬟没注意到这边的事情,在讨论方才见到的那一幕。虽没听清那两人说了什么,但不妨碍她们看了一出好戏。
“看来龄龄小姐先前也没对着世子妃撒谎,那梁二少爷果然是个会打人的主儿,这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就能给龄龄小姐一耳光,也不怕侯爷上门讨公道。”甘棠小声地唏嘘道。
芳芷同样小声道:“若不是侯夫人同梁二少爷许了什么,他又如何敢?”
她看得要比甘棠分明一些,便是龄龄小姐今儿带着一身伤回去,怕是义忠侯府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侯爷不会为龄龄小姐出头,因为侯夫人不会让龄龄小姐有这个机会。不然龄龄小姐也不可能与梁二少爷定亲了。
“活该。”
甘棠呸了一声:“若非早年间她落井下石,她今儿能得这么个结果?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落井下石?”常棣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忽然间开口道。
“啊——”
芳芷被他吓了一跳,欲说什么都没了下文。
甘棠瞪着他,不由分说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嘶——”疼在了自己的手上,她瞠目不悦道:“你这个人是铁做的吗?这么硬。”
常棣无辜地挠了挠头。
他这不是既白白挨了打,又无故挨了骂吗?
常棣顿觉委屈:“我……”
“咳咳。”柯信假意咳了两声。
常棣瞬间闭上嘴巴。
两个丫鬟也安静下来。
其实台上的人也听见了刚才的热闹,那“啪”的响声和“啊”的叫声过于大声了些,她们想忽视很难。
余兰兮匆匆看了一眼,发现是余龄龄挨打后,心中幸灾乐祸了一瞬,但到底没忘记她自己在做什么,旁边又有个尚听礼在警醒着她,她便没有继续观看余龄龄的热闹。
她现在的目的,是要比过尚听礼,拿下彩头。
在南街那边的事情,她可记着呢,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叫尚听礼赢了去。
尚听礼在听到动静那一刻,也只是往余龄龄那里瞧了一眼,又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继续投入地制作着手里的香囊。
她按照记忆里,母亲教她的方法,一比一复刻着母亲的手法。
她手中的香囊已制作了一半,时间也过去了一半。她并不着急,但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麻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个时辰已经溜走。
“咚——”
妇人敲响鼓声。
“时间到,请诸位停止手中的动作。”
台上的九人将自己制作的香囊摆了出来,妇人走过去,从第一人那儿开始看起,一路摇头,直到余兰兮面前停了下来。
余兰兮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见妇人再次摇头,并道:“这位少夫人手艺不错,但我还是想再看看。”
余兰兮:“……”
她压下心里的恼怒,跟随妇人的目光,看向了尚听礼手中的那只香囊。
余兰兮嗤笑一声:“表妹不会以为你弄个款式不同的香囊,便能取胜吧?你这工艺还不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