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太阳黑子爆炸导致老子情欲爆棚,几次之後就越来越觉得此种程度的发泄完全不够塞牙缝。
而更可恶的是我在挑419对象时口味也明显有变,专找看起来像纯1的高大中年白人。可无论怎麽做也还是觉得不足,任跟谁在一起我都想起维伦,谁都比不上维伦,谁都没他那麽矜持、温柔、隐忍而性感。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全身心投入地Zuo爱,跟419对象,再怎麽嗑药都没用。
我真的时常想起我跟维伦在一起的那三天,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堆积起来,我不堪重负,终於连娜塔莉都看出来我有心事。某个周末她煮了锅世界闻名的德国咸猪手,把我喂饱後旁敲侧击地问:“你是不是感情上有什麽坎坷?”
我看著她,心想老子是有满心感情上的坎坷,但偏偏是全不足为外人道的。
或许我直愣愣的眼神令她误解,她拉著我去了酒吧,喝得烂醉後同我倾述嗜赌前男友的种种劣迹。
她满脸热泪,睫毛膏化开了,在眼下淌成两条漆黑的小河,她问我:“Tony,是不是连你都不喜欢我?是不是从没人喜欢我?”
我无话可答。虽然不熟,但她人挺和气,又做得一手好饭,我要是直人,或许真会喜欢上她……老子无限感慨。
结果感慨中不知不觉酒就喝多了。
在德国的地下小酒馆向来都能买到那种令人飘飘欲仙的“小东西”,喝完酒又顺便磕上点药,两人回到家,水到渠成地……“那个”就发生了。
请别问我细节到底如何,我也不想声称自己什麽都不记得。我只是觉得惊奇。原来对著女人,我竟然真是完全无动於衷的。
可是,到了後来,当胯下那根东西被紧紧握著爱抚亲吻……娜塔莉是个很主动的姑娘。
而我幸不辱命。
事後我一个人跑到浴室去冲了半小时热水。虽然最终也射了,但我想不到跟女人Zuo爱是这麽……无聊而且龌龊。
我开始认真考虑我是否真有能力跟淫肠一样加入隐藏派的大军。娜塔莉不是身材不曼妙,但真要我抱著这具躯壳睡觉,我觉得我会永远夜不能寐。
然而我根本没得到机会去做决定,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从娜塔莉那边知道了我俩 “生米煮成熟饭”的好消息。
娜塔莉是个典型的西欧姑娘,骨子里叛逆可表现得比谁都乖巧。这些日子她常替我接电话,德国腔英文令我那为儿子性向操碎了心的老妈一见锺情。她也大大咧咧地爱开玩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知道一句“Tony在我房间睡觉”,会让我妈做出什麽样的反应。
从娜塔莉手里接过电话时,我听见我妈在另一边泣不成声:她绷了这些年的弦总算可以放松了。
我妈是个颇天真的人。当年她是文工团少见的才女,能唱能跳还会说外国话,後来被我老爸三弄两弄搞得未婚先孕,生了儿子还妄想回去唱台柱。结果是婚离了(我的抚养权归我爸),艺术梦垮了,人也被全城唾弃到尘土里。我高中出柜时,所有人都把错归罪在我妈身上:骚女人生出来的当然是怪胎。
那个时候,为了我跟男人上床,我爸险些活剐了我。这些年之所以还认我,是因为他无论怎麽在外面找女人,也生不出儿子来。像我家那种传统的“书香门第”还是非常重男轻女的,身为四代单传的长孙,老子就算抽大烟也还是长孙。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抽大烟,最多偶尔吹吹男人那根箫而已(多数时间还是被吹的哈)。
只是现在情况有变:我老爸老蚌生珠,总算给我弄出来个弟弟,眼看就要满百日了。我妈怕我上火,一直瞒著不敢让我知道。
毫不夸张地说,听见我妈的哭声我心如刀绞……而且,一想到 “长孙”此位已经有了替代品,而我这没用的废柴异类很快就会被彻底遗弃……就算跟我爸没啥感情,那滋味,也还是像三九天喝冰水,从头凉到脚。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支吾半晌,身不由己地答应我妈,明天就把“未婚妻”娜塔莉带回去示威,给我爸全家好好瞧瞧。
我必须承认,在做出这个承诺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维伦或者任何一个同性床伴。老子好歹也是个男人。血浓於水,性欲也好、爱情也好、未来也好、承诺也好,在亲情面前真是连根鸡芭毛都不如。
因为得回实验室请假,机票也就顺便让人送到那边。去取的时候恰巧给淫肠撞上。这老小子口水多过茶,见我突然请长假,贱兮兮地揽著我的腰,挤眉弄眼:“喂,我听说中国人最喜欢白人,你看好维伦,可别回去就给抢了……最好先把他榨干,你们东方人说的:不让虎入|穴焉能得虎鞭嘛。”
……入|穴……入|穴你妹,早知道不教这淫虫成语了。我哭笑不得,一时放松警惕,跟他说了实话:“我是带娜塔莉回家见父母,关维伦那条鞭啥事。”
淫肠大吃一惊:“你不是带维伦回家?机票名字我看看?喂……你们……等等,娜塔莉在波兰有男朋友的,你什麽时候跟她搞上的,我怎麽跟我老婆交代啊?!你……你这样让维伦怎麽办?圈子里几乎人人知道他迷你迷得要死,连我都清楚他每天几点锺打电话给你,你怎能这样欺负人?!”
他连珠炮一样的质问让我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的确有失商榷,但条件反射地还是辩解:“娜塔莉的男朋友和她分手了,我跟她发生了关系,按东方人的理念我要对她负责……而跟维伦,我们不可能的,我家不会接受他,我也不会接受他。”
淫肠闻言静了一刻,随即冷冷盯住我,蓝眼珠像两颗玻璃弹子:“你是为了你自己活著,还是为了你的家人?你跟维伦不可能,为什麽不告诉他?为什麽不直接拒绝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还有,你要对娜塔莉负责,你难道不要对维伦负责吗?”
我语塞。我不知该怎麽跟他解释,才能让他清楚我心里对维伦那一团乱如云雾的感觉。而且说实在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感觉到底是什麽。
淫肠指责我半晌,见我咬牙切齿地只是扮锯嘴葫芦,狠狠啐了我一口扭头就走:“你真让我失望,薛童。”
我仍没法还嘴。
我低著头,看见日光将脑门额发的影子投在脚尖。我从没这麽茫然过,隐约觉得像是站在悬崖峭壁,一迈步就是深渊。而可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深渊是在哪个方向,无论前进还是後退,都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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