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事要说:
第一。。。。。。。。
请问,新文名字改成《日过之後》如何???
# 测算结果:您测算的名称(日过之後)分析如下
# “日过之後”的数理为: 32
# 数理暗示的信息: 池中之龙,风云际会,一跃上天,成功可望。(吉)
很吉利哩~~~
第二。。。。。。。。。。。。
大家要踊跃投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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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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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最近好累。。。。。。。唉,唉。。。。。
日过之後──第三章(2)
娜塔莉对我忽如其来的旅行计划表现得无奈而合作。自被我从体育馆“打劫”出来,她就异常沈默,一路上只是呆坐出神,直到飞机降落,才勉强露出微笑。
但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姑娘。在我只字未提的情况下,居然几乎立刻就看懂了我家那摊子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她也格外乖巧而机灵,在我爸那家人面前不卑不亢,可又从不冷场,动不动拿现学的中文摆些可爱的乌龙,逗得所有长辈开怀大笑──况且她那长相也绝对讨人喜欢。
中国人就是这样,再不成器的娃,只要带个趁头的姑娘回家,立马身价百倍,人人刮目相看。更何况娜塔莉是头如假包换的“大洋马”,更何况我立刻就要拿到外国名牌大学的硕士学位。
再进一步,到後来,因为带回了娜塔莉,在某些不甚亲近的亲戚眼里,连我那令人尴尬的“前性向”也都变了含义:非但不丢人,反更说明了我是个男女通吃、路路玩得转的、“男人中的男人”!
一切荣光从天而降。同父异母弟弟的百日宴,我与娜塔莉反客为主,成了真正的主角。自我爸妈离婚以来,这是第一次我能挺直腰板站在人前,我兴奋得像打了鸡血。要我形容,只有四个字:扬眉吐气。
所以那时对我来说,娜塔莉已迅速脱离了酒後乱性胡搞上的“女朋友”这一角色。诚然我对她毫无一丝性冲动,但她是我的护身符外加万能漂白剂。她让我路路畅通不再是异类,我像膜拜圣母一样尊敬她,对她我有一百亿个满意。
我爸对娜塔莉显然也是满意的,他跟我虽仍不怎麽说话,但临走塞了只钻戒过来,要我“趁早把正事办了”──从我记事起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和颜悦色。
而我妈则是最宽慰幸福的那一个。临上飞机,她偷偷把我拉过去,从领子里拉出块绿油油的翡翠:“你看,这个东西,十九万港币,妈妈半辈子的积蓄都在里面了。娜塔莉很好,妈妈很满意,你快跟她结婚,到时我把这玉送娜塔莉──给她我不可惜。”
我看著我妈,心里满是柔软而酸楚的情绪,只能笑著逗她:“哟,这麽绿,塑料的吧?”
“呸,”我妈捶我,又一把把地捋我额前不听话的乱发,眼里满是泪,人却笑著的:“童童你长大了,总算懂事了,妈妈实在太高兴……你跟娜塔莉快生孩子,妈妈给你们带。”
……喉咙像被什麽堵住了,我没法接话。那时我还未满二十二,可我妈已经在等著我的下一代了。我知道只有拿“孩子”这样东西作保证,她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幡然醒悟、不再“堕落”去跟男人鬼混。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明天:我会面无表情地跟娜塔莉结婚生子,之後她戴著我妈的翠玉牵著混血儿子光耀我家门楣,而我想著男人的裸体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可看著老妈的泪眼与微笑,身为人子,你能说一个“不”字麽?
我给我妈看了那只大如冰糖的钻戒,还跟她严肃保证:回了德国,脚跟一沾地面就向娜塔莉求婚。
我妈笑得极其欣慰,过了安检还在那一边比比划划,要我求了婚立刻打电话回家报喜。
我咬著牙一一应承,等上了飞机才开始心乱如麻。
不知为何,我其实并没特别想要去为某个同性床伴多考虑,然而给了我妈承诺之後,只要一闭上眼就开始看到维伦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