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一次次忤逆,他一次次后退。
&esp;&esp;他做事一向狠绝,从没对人这样退让。
&esp;&esp;是呀,她凭什么?
&esp;&esp;一记重拳落在他的心口,霍楚沉的眼中泛起风暴。
&esp;&esp;两人都没说话,然而这样的僵持,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危险信息。
&esp;&esp;荆夏一怔。
&esp;&esp;她从未见过霍楚沉这样的表情——森寒冰冷,就这么狠狠地看她,不发一语,却能让人感觉到他隐藏在表面和煦之下的狰狞危险,像冰层下面的暗流湍急。
&esp;&esp;也许是这短暂的停顿,让她找回理智,知道自己不该为一时的冲动在这里跟他以卵击石。
&esp;&esp;她深深地吸气,再次睁眼的时候,总算摆出一副缓和的态度,对霍楚沉平静道:“霍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毕竟穿着礼服游泳,被别人看到,也挺无礼的。”
&esp;&esp;说完转身艰难地穿着高跟鞋在水里行走。
&esp;&esp;“唔——”
&esp;&esp;下一刻,她只觉后脖子一紧,男人的大手落在上面,轻而易举地将她抓住,继而用力一拧……
&esp;&esp;荆夏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转了个圈。
&esp;&esp;酒红色的纱雾裙在水里漾开,像开到荼靡的罗德斯。
&esp;&esp;男人的吻就这么落下来,又重又狠,带着惩罚性的暴虐,让她完全没有防备。
&esp;&esp;齿关轻而易举就被破开,她感觉到霍楚沉冰凉的唇和温热的舌。胸中不停有冷风灌入,因为短促而频繁的呼吸。
&esp;&esp;刚才那些在他眼中看到的东西倾泻而出,化作烈火,被他强硬地施加于她。
&esp;&esp;这一刻,他是暴戾的赫菲斯托斯。
&esp;&esp;荆夏很快就被钳制得胸口发紧,她呜咽着挣扎,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esp;&esp;他狠狠将她压向自己,齿关骤合,唇齿间倏然漫起一股血腥。
&esp;&esp;他咬她。
&esp;&esp;是真的咬。
&esp;&esp;毫不留情,像一只撕咬猎物的猛兽。
&esp;&esp;荆夏被逼得节节败退,一步步由他带领,躲开被灯光照耀的地方,来到天际游泳池的最外端,直到背也被抵在了池边的玻璃上。
&esp;&esp;黑暗笼罩了视觉。
&esp;&esp;霍楚沉用双臂将她困在泳池和他的胸膛之间,耳边除了水池被搅出的响动,就是男人粗哑的低喘和她喉咙里无意识的嘤咛。
&esp;&esp;鼻息间都是他熟悉的味道——海洋、冷杉、威士忌、烧到发红的松木……
&esp;&esp;清冷又浓烈,强势地无孔不入。
&esp;&esp;矛盾的就像她对他的感情。
&esp;&esp;她被他吻得头脑混沌,几欲窒息,直到男人的唇舌抽离,荆夏都还恍惚在刚才的情景里。
&esp;&esp;“我最没意思?”
&esp;&esp;霍楚沉低喘着俯身,轻轻咬她耳朵,“那当初是谁在我身下又哭又叫、又是泄身又是高潮?”
&esp;&esp;荆夏咬唇,不说话。
&esp;&esp;而下一秒胸前一凉,霍楚沉将她转过去,压在池壁上。
&esp;&esp;然后低头,咬开她后脖颈上礼裙的系带。
&esp;&esp;——————
&esp;&esp;注:罗德斯,红玫瑰的一个品种,有丝绒感,红里带点黑。
&esp;&esp;赫菲斯托斯,希腊神话里的火神,拉丁语系中的“火山”一词,源自其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