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期间胡天依旧不动如山,僵成石头块,只能在心里骂街,把沈掌柜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问候了几番。
&esp;&esp;一盏茶后,沈掌柜一无所获。
&esp;&esp;“呸!”沈掌柜翻了个白眼,大声道,“竟然真是穷光蛋,老朽这次亏大了!”
&esp;&esp;沈掌柜颇伤怀,手一挥,将店门关起来。他则背手向后院走去,“咣当”再合上后门。
&esp;&esp;沈掌柜将胡天独自留在店里。
&esp;&esp;然则一出后门,沈掌柜盘腿坐下,神色凌然。他再次放出神识入店,观察起胡天。
&esp;&esp;店内,胡天的定身咒尚未解除,依旧状似石雕僵硬着。
&esp;&esp;沈掌柜不着急,端坐于地屏气凝神,仿若伺机以动的猛禽,静候胡天定身咒自行解除后暴露宝物的位置。
&esp;&esp;胡天不知沈掌柜用意,却也动弹不得。仿佛被鬼压了床,胡天用尽全力挣扎,魂魄在体内跳大神,却连眼皮都不能眨一眨。他被迫捧镜看着镜中不是自己的脸皮,万般情绪在心底翻滚不息,好似被扔进热油里烹煮煎炸。
&esp;&esp;不知看了多久,胡天心神恍惚,眼神涣散。只想离去,便飘飘悠悠犹如飞起来。
&esp;&esp;迷糊间,左手中指近节指骨似有心跳声。
&esp;&esp;怦——怦——怦——
&esp;&esp;缓慢微弱,又缠绵不绝。
&esp;&esp;胡天心神被牵引,意识如流水缓缓集中到那处。骤然天旋地转,胡天眼前一花,内耳“嗡”一声。
&esp;&esp;二
&esp;&esp;四周换了景致。
&esp;&esp;眼前一处密闭空间,无门无窗。
&esp;&esp;胡天“喂喂”叫了两声无人应答。他再低头看自己。这次没变成旁人,只是瞧不见手脚和躯干,恍如只剩下一个脑袋。
&esp;&esp;胡天无语凝噎哽了片刻,脑子一抽念起来:“打哪儿跌飞,打哪儿跪下,跪平躺好,躺平歇歇。歇足精神,爬起来再干……干你祖宗!”
&esp;&esp;骂完淡定了。
&esp;&esp;胡天这半日波澜起伏,换地图频率堪比三餐。行到此处,已然登入新境界——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esp;&esp;胡天打量起周遭。
&esp;&esp;天花板与地面密密麻麻有小孔,小孔之外隐约鲜红色液体流过。墙面光滑,牙白色,有柔光。另有一面墙是抽屉。
&esp;&esp;抽屉大大小小,如同中医药房的七星斗橱。
&esp;&esp;胡天心道:都藏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