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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大千世界无限宽广,文学的视野应当自由而开阔,那样,作品的内容就自然会丰富多彩,千姿百态。我并不赞成艺术作品的政治化,而且也不愿意自己的感情被政治的是是非非纠缠,作者十分明白,他没有那种仲裁政治事件的能力。然而,《春草园》的叙述却偏重了57年的“反右”运动,同时,还流露出来好些的政治感慨,当作者把这些困惑、难堪、乃至伤痛带到读者面前时,不能不感到好些的歉疚和不安。实在,当今人们的生活过得纷纷然,也还有些欣欣然,读者们期盼的文艺作品,内容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狭隘而又压抑。

《春草园》的写作显现出了作者诸多的无奈。他与他的同龄人从那个风狂雨急的年代穿越过来,是命运决定了这本书的内容。任何人都是时代与环境铸就的。成书搁笔时,作者曾经撰有一联:“忧思种种,结缘左青石;心路迢迢,倾情春草园。”左青石的风土人情养育了他,春草园的书生意气激励过他,是那些难以磨灭的记忆催生了这部作品。大概,文章的作者只可能写出自己的心声,却无法去践行别人的旨意。

所以说,";翻书子夜春寒重,打字西窗夕照红";,对蜗居十年写下来的这些文字,我不敢说会有多少人来阅读,特别是在纯文学遭遇萧条冷落的时候。《春草园》承接《左青石》而来,可以视二者为姊妹篇。我曾经坦诚地表示过对知音的期盼:如果有兴趣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的读者也能够关注到《左青石》与《春草园》,那会是一桩幸事,当然,首先是对作者而言。因为,在这里也许可以见到一个小小的标记,作品摆脱了某些文艺理论的束缚与误导,摒弃虚假,仅凭着作者的良知善性,抒写出了一片真情实感

当作者以诚实的创作态度*时,他当然也会希望能够以此慰藉它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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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 眼

彭石贤为申先生深抱不平,在去申家的路上,双手抱握成拳,按响着一个个的指关节,很有些“义愤填膺”的意味。他推开申家虚掩的大门,叫了两声“申先生”,却没有人回答,只听到从卧室里传出来一阵咳嗽的声音。卧室的门已经破旧,从门缝中望去,暗淡的光线下,申家女人仰卧在床上,申先生靠着床边,按着胸口,俯身咳嗽过后,好一阵才歪着身子倚上床头。这时,妻子翻转身来,慌忙抓紧丈夫干瘦的膀臂,像小孩似地依偎着。他们刚从左青石回来,现在心力交瘁,都极度地倦怠了。彭石贤不便惊扰他们,在屋里转了一圈,便退到大门口,他心情激动,显出烦闷与焦躁来,但并不想马上离去,一个人坐在门槛上等候着,随手检起一块黄色的小石片在脚下的青石板上随意乱画。过了好一会,才见到申学慈提着一个小米袋,腋下夹着把柴草从外头回来,彭石贤立即迎了上去:

“学慈,我来了很久。。。 你父母定是累着了,正睡着——让我帮你挑水做饭去!”

“那。。。 好吧,我们先烧开水,他们一醒过来,得喝很多的浓茶………啊呀,你在乱画些什么呢!”

青石板上写满了龚淑瑶的名字,申学慈惊异地望了彭石贤一眼,便蹲下身子去用手掌揩抹那些字样。

“你怎能在这石板上乱画呀?”

“你生火吧,我去提水。”

“可桶子破了,还是我去提——乱画可不好呢!”

“这有什么好不好——我先去搬两大盆水来,你生火吧!”

彭石贤进屋里拿起个洗脸盆上井边搬水去了。

“石贤,那井边上很滑的,你得小心些。”

申学慈檫抹干净了青石板上的字迹才进屋里去。待彭石贤提水回来,他已经生起了火。石贤不会做家务,摸不着头绪,他帮着添柴,反而倒把火给弄灭了。学慈走过来,把湿柴劈碎,重新搭架好,又找出两块引火的干竹片,把火重新燃了起来。学慈认真地教石贤如何才能把湿柴烧旺,并讲到他平时怎样煮饭炒菜,彭石贤站立一旁,并没有认真听这些,他是有话要与申先生说,在不安地等待着。

“你父亲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彭石贤听到申先生像是在睡梦里咳嗽。

“那可说不定了,也许一会便起来,也许要待到后半夜。今天,我母亲从左青石回来,老是说‘好了,梦该醒了’,父亲很担心她发病,以往也这样,如果她一连好几天重覆一句什么话,随后便会糊涂起来,光笑。。。 ”申学慈说着,眼睛里涌出了泪水,他低下头去,“我父亲很辛苦,得常常熬夜,他每天都要待我母亲睡着了才能起来做事,有时一直忙到天明,不吃饭,光喝茶,还不停地咳嗽,可我又帮不上他。”

申学慈已经懂得了忧伤,彭石贤看着他那愁眉不展的可怜样子,心里十分难过,眼圈也红了。

“我要是学会了硝制皮革的事就好,可父亲定是不让我学。”一会,申学慈认真地说,“我已经十三岁多了,还得让父母供养着,真是对不起他们。”

“是硝制皮革的事太脏太累吧,难道那技术真是难学么?”彭石贤问。

“我想不会吧,只要认真,再难的事也是能够学会的──可父亲就是不肯教我。。。 他一定得让我去读书。”申学慈征求石贤的意见,“你说我是升学好呢,还是留在家里帮父母做事好?”

申学慈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考上中学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平时,同学们谈论这方面的事情,他总是默默无言,原来他还有着这许多不愿告诉别人的苦衷。彭石贤马下把这件事与申先生的处境联系起来,很有主张地说:

“你父亲不肯教你硝制皮革,要你继续读书,这是从长远考虑,你当然不能放弃自己的前途呀!”

申学慈没有回话,彭石贤又说:

“我看你应该动员你父亲去外地当教授,那才是真正地为人民服务——这种事情是谁也阻挡不了的!”

“可我妈说,这梦该醒了——他们已经决定不去当教授,说是不情愿,我不明白这究竟为了什么。。。 ”

申学慈猜不透父母的心思,因为父母从不肯跟他说这些。彭石贤却肯定地说:“谁会不情愿去当教授?你父亲是不情愿去求人,我可知道是谁在从中搞鬼──那就是龚淑瑶,这些,我全都弄清楚了!”

申学慈睁大了眼睛,他对彭石贤说的话,以及那说话的愤慨神色感到吃惊。彭石贤进一步说:

“当了个镇长有什么了不起!新社会还兴得谁耍威风么?哼,你当我炳哥会那么轻易服了她?我才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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