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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3页)

“这哪能叫耍威风呀。。。 能干你炳哥的什么事呢?”

申学慈更加不能理解。彭石贤想了一下,说:

“怎么与我炳哥没有关系?你不知道是龚淑瑶夺了我炳哥的镇长职位么?这么说,你们真不知道是龚淑瑶不肯放你们去外地的?那好,我可早就看透了这个人,待会儿我跟你父亲说去!”

“可我父亲说这不干龚镇长的事,”申学慈忧郁地说,“你可不能随便说话——我想这是因为我母亲有病,没人能照顾好她,她发病厉害时,还真让人害怕呢。。。 ”

申学慈还说到,在他四五岁时,有一次,父亲正逗他玩耍,母亲坐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那眼睛瞪大了,突然,她说这孩子是条恶狗变的,竟然扑过去咬住了孩子的手臂。申先生吓慌了,好不容易才从女人的手里把学慈给抢了出来,至今学慈的手上还留着齿痕,类似的事情后来又发生过一次。

学慈不是申先生的亲生儿子。从学慈的长相来看,就能完全肯定他是那位权贵留下来的种子。当初,那位权贵占有了学慈的母亲,答应送这女人去学院学西洋画,后来他发现了这女人另有私情。这是很容易发现的,因为女人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体态的变化十分明显,他将女人从教她作画的申先生身边揪了回去,当即关进了一间秘室,*了她的衣服,并牵来一条狼狗,威逼她交待与人私通的始末。女人当即就被吓得昏晕了过去,肚里的孩子也流产了。后来,这女人在很长的时间里都神志不清,常常低声呼喊着“申先生”。作孽的是,随后那位权贵竟然又使她怀上了孩子,这孩子就是现在的申学慈。糊糊涂涂的母亲还以为这是申先生的骨血呢。不过,她也有疑惑的时候,常拿孩子的相貌与申先生比较,还多次问过别人,学慈像不像申先生,申先生当然清楚,这从时间上可以推算得出来,但他深恐激发了这女人的病情,只能哄着她,说孩子太像他了。

申学慈不知道这些,但他对自己的身世也有些怀疑。因为后来,在母亲清醒的时候,她也对学慈说过,不管怎样,申先生才是儿子真正的父亲,她还抚摸着儿子手上的齿痕道过歉:妈对不起你,罪孽在天啊!

申先生认为孩子是天使,生来是无罪的,不应该把恨意加在他们身上。孩子渐大,申先生与学慈之间产生了真正的父子情感。同时,他还对孩子开始了一种理想的教育实验,对学慈愈加痛爱,他常常把儿子带在身边,既跟他讲平等博爱,也跟他讲忍让宽容,不让他接触外界世俗的丑恶,说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人的真性实情。

这时,申先生在房子里出声了:

“学慈,水烧开了吗?你给沏壶茶来吧。”

申学慈沏好茶送进父母卧室,好一会没有出来,申先生听到了这两个孩子的全部谈话,他告诉学慈该复习功课了。彭石贤蹲在火坑边等着,申学慈从房里出来又用大瓷缸沏了一缸茶,说:

“石贤,你该回家了,没多少天就要毕业了,你不是说我们该去报考县中学吗?我父亲也让你别误了复习功课呢。”

“不,我要跟你父亲说话,有要紧的事。。。 我得等着他。”

申学慈只得又去把石贤这话告诉父亲。他端茶进去后,房里很久没有动静,正当彭石贤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申先生走了出来。他手把着一个大茶壶,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望着石贤,一口又一口地喝着茶,好一会才有些无奈地说:“石贤,学慈得侍候他的母亲,他不能陪你说话了,怎么办呢?你吃过饭了吗?该回家去了!”

“你问吃晚饭么?那得等到点灯的时候,早着呢,我是特意来跟你说话的。。。”彭石贤见申先生放下了茶壶,去墙头取下一个皮围裙系上了,准备着硝制皮革的事,便说,“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我可以帮你们作些事的。”

“这里没有你的事;”申先生皱紧眉头,像无心理睬石贤,他常常有这种表情。他开了后院门,见石贤跟上来,便回过头来,苦涩地一笑,对石贤说,“你是不肯回家?那你是一定要向我学硝制皮革的事了?也好,墙上还有个围裙,你就系上吧!”

彭石贤不便回绝,要说话当然不能误了申先生的生计。他只得去墙头上取下那个围裙来,跟着申先生去了后院。

申家的后院只是一块堆放杂物的小空坪,墙根下摆放着好几排木桶瓦罐,那是浸制各类野兽皮革用的。开始,申先生不说话,样子还有些不高兴的似的。彭石贤帮不上手,只得呆立一旁。他想说话,一时却开不得口。开始干活的时候,申先生才告诉他:“你给我把那些兽皮先捞出来吧,沥干些水才好硝制。”

彭石贤马上去墙根下,从那些木桶瓦罐里捞取兽皮。这件事很简单,却很不好做,那些兽皮至少浸泡了十天半月,一翻动便臭气熏天,而且提起来时都很沉重,脏水满地横流。彭石贤嫌胸前的那块围布碍手碍脚,干脆解下来丢在一旁,为了不弄脏衣服,还打算把衣服也脱下来,申先生却止住了他:“看来,你这力气还不够,这种事还是得我来才行。那你就帮我铲刮皮革好了,屋里有把小铲刀,去拿来吧。”

铲刮皮革只是把兽皮上残留下来的腐肉剔除掉,不费大力气,但这是一道极细致的工序,也要些技术,铲刀很锋利,把握不好,很容易划破兽皮,申先生认真地教石贤如何操刀,讲起来时,还来了些兴致,就像平时教石贤画画一样。彭石贤在铲刮完了一张兽皮之后,他决心说话了:

“申先生,我并不想学你这手艺。。。 ”

“你嫌我这手艺太脏太累了,是吗?可这是能够讨到饭吃的事情呀,人还是得吃饭的!”

申先生停住手,带着几分苦涩、几分嘲讽的笑意说。彭石贤在心里想,谁还真会爱脏爱累?难道你是想教我将来这么讨饭吃?你肯定不是!一会,石贤找到了回答的话:

“我与学慈商量过了,我们应该去读书,将来好为人民服务──你不是不肯教学慈制作皮革?那我也不想学了!”

“可你与学慈并不一样──你不是想要学我这样子吗?我就担心,如果你到了我这一步,却干不了我这种事该怎么办呢!”

说话时,申先生嘴角显出的一丝笑意马上收敛了,他打量着面前这个愕然茫然的孩子,长长地抽了口气:

“我是说,这种事你是不该学——你就别把我的兽皮划破了吧,谢谢你来帮忙,你该回家去了。”

“我与学慈有什么不同?你这是料定我考不上中学,将来只能干又脏又累事,我知道!”

“那倒不是,你也能考上学校的——呵,你与学慈的不同是,就像两只灯笼,一只没点亮,也许该把它点亮,另一只亮着了,还爱晃荡,那就该注意别烧着了!”

彭石贤更不理解。申先生歇下手来,见石贤满脸的凝惑与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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