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说?你不要想随便敷衍我,没用的,还是说……”
不。
没错,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自以为是而已。
妄想着自己曾经是受害人的恋人、曾经私订终生、是通缉犯的情妇或亲友等上门来的人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基本上本人都显得很认真,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谎。大多数人说话都是前后矛盾,不合逻辑,所以一般很容易就被识破,但是有时候也会碰到讲得很有条理,有模有样,让人相信的人,当然,只是碰巧符合罢了。
调查了以后发现基本上都扯不上关系。
我再一次观察他,没感觉到他的行为有可疑之处。
“不,我没想敷衍你。”渡来抓了抓下颚,“不过,我们也不熟,你们不知道也正常。应该说不熟悉,只能算混个脸熟吧?”
真的吗?
“你是说——比如你是她常出入的商店的店员,或者是曾进出她派遣单位的其他企业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真有可能漏掉。
话刚出口,渡来便说:“我说了我没工作,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人不聪明,没礼貌,没知识,没学历,没职业资格证,也不爱学习,所以没有单位会雇我,就算真有也很快会被开除的,而且我也没啥耐心可以与客人混到脸熟吧……”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说了是朋友。我并没有特地去调查亚佐美老家的地址什么的,那些全部都是亚佐美自己告诉我的。”
也就是说他和亚佐美本人有过接触了?
“就是说,你是她以前的朋友?比如小学同学之类的?”
不对。
年龄上不相符,这家伙更年轻。虽然年龄不是光从外表就能知道的,但至少他应该比鹿岛亚佐美小吧。而且受害人的母亲与受害人不住在一起,还搬家搬了很多次。如果只是很早以前的那么点儿交情,不可能把她母亲的住所告诉对方。
“你……”
这家伙到底……
“那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远房亲戚什么的吗?”
“没有,我们最近才认识的。”
“最近?”
“应该说是刚认识的,所以和亚佐美的交往不深,对她并不怎么了解。”
“你是说,你们最近——才认识的?是个人交往吗?”我问。
“反正不是联谊会。”对方的回答就像在开玩笑。
“你在嘲笑我吗?”
“没有啊,我只是没办法想象除了个人交往以外的关系。”
“我指的是……”
“我说了,警官你讲的东西我都懂。当然在她的父母或男友等人看来,我只是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但是对其他外人来说,我也算是……怎么说呢,也算是她的‘自己人’吧,所以我看到电视上面对亚佐美的事说三道四的就火大。那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自己乱说这个怎样那个怎样,而且装着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他们难道见过亚佐美吗?”
“见过……你见过她吗?”
“见过四次面。”
“等等!”我站了起来,叫旁边的女同事帮忙拿文件过来。
不巧的是,和这个案件有关的搜查员都出去了,有的因为别的案件而去调查了。
我之前有个会要开,所以在警局里。
警局是政府机关,我是公务员。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