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被叫了出来,原本小小就学过规,这几日又找了嬷嬷专门教导,看起来还真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
她脸上不可避免的带了几分羞涩,姜父姜母夸了又夸,看起来是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但是就是不掏见面礼。
若是真满意,多少都是要给见面礼的。
小姜大夫突然说道:“母亲,祖父不是给您带了东西让您转赠吗?虽然您是真的喜欢小小,可也不要忘了正事啊。”
姜母好像突然想起来这回事,连忙拿出来一个镯子:“你看我这记性,看见这姑娘这么招人喜欢,一时间竟给忘了!”
姜母说着话拿出一枚镯子给小小戴上,小姜大夫看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柳庭恪让小小先下去了,随后说道:“小小是当初和我们夫妻一路从鲤县闯到京城,名为主仆,实则为家人。”
姜父说道:“柳御史真是重情重义,寻常人家哪怕再喜欢的丫鬟,也没有以家人相称的,为其寻一户踏实肯干的人家嫁过去或者找一户家境殷实、家风极好的人家做为贵妾,便是天大的恩德了。”
窦苗儿低垂着眼皮,嘴角勾起:“我们并不是寻常人家,寻常人家可没有十五岁的状元,寻常人家更没有18岁的御史,寻常人家还没有20岁将商铺开遍几个州郡的商妇主母,您说呢?”
姜母笑着说道:“柳夫人说的极是,寻常女子哪里来的柳夫人这样的本事,像我们从小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六岁嫁给夫君之后,便是相夫教子。”
窦苗儿突然说道:“听小姜大夫说,他们兄妹四人,其上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姐姐,但是他是和祖父长大的?”
姜母虽然不解为什么窦苗儿突然这样问,但还是点点头:“小四这孩子从小就聪明,父亲十分喜欢。”
窦苗儿笑着说道:“母亲对孩子的影响极大,女子若只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过是取悦男人的东西,又能真正教会孩子什么,没有哪一个大家族会将家中男丁放在母亲膝下教导,三岁就开始请先生学习,稍微大了一些,做事也是跟在家中男性长辈身后,想看自己的孩子,只能等每日请安的时候。明明是相夫教子,但是那些名门望族却只利用女子生养的能力,但是却不给她们教养男丁教养的资格,姜夫人,您说这是为什么?”
姜夫人脸色难看,姜父皱眉,毕竟他和姜母的年纪摆在这里,窦苗儿的话说的实在太过不留情面了。
窦苗儿继续说道:“我妹妹名字叫小小,个子也是小小,但是眼界绝非一般小门小户什么小姐可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跟我们一路从鲤县到京城,而多少所谓的小姐一辈子也没出过州城。她随我出入上至大内皇宫,见皇亲国戚,下至贫民之家,与贩夫走卒攀谈生意。别说是管家,就是给她几个铺子,这个大掌柜我妹妹也是做得的。在京城这个地界,七品的官夫人我妹妹也是够格的,若是真有人动了纳我妹妹为妾的心思,那只能说,这份福气我妹妹还真是享受不起。姜老爷,姜夫人,您二位怎么看?”
她笑意盈盈,姜家二老面色铁青,竟真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留,哪里是要做亲家的意思?
姜父起身说道:“今日时间已经不早,我们夫妻二人刚到京城,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日就先告辞了。”
柳庭恪和窦苗儿也起身相送:“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多留了。”
姜父姜母起身离开,送到门口的时候,小姜大夫落后一段距离,他十分抱歉的说道:“这件事是在下没有安排妥当,请再给我一段时间处理。”
窦苗儿没有说话,柳庭恪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