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嬷嬷点了点头,“你们这些在前面伺候的与我们这些在后面守着的,看到的定然是不一样的。”
“不过照我来说,只有演个两年、三年的,哪有演上个二十多年的。”
“你别看贵妃时不时会跟皇后娘娘别个苗头,但咱们的太子殿下与康乐郡王是真的好。”
“皇后还会跟贵妃别苗头?”晋帝一听就乐了,“我还以为她就把她们当个物件养呢。”
可不是吗?
他看人打了这么多年的后宫叶子牌,除了消遣也是为了随时掌控后宫动向,别看下面的妃嫔打的跟斗鸡眼似得,皇后却始终稳坐钓鱼台,偶有下场,也是为了逗一逗其他人,好给自己找找乐子。
要说争风吃醋、争抢皇宠?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实际上,晋帝总觉得,自打太子地位稳固,皇后就当自己是个寡妇了,每天练练武、溜溜腿,闲了就瞅瞅嫔妃斗法,过的比他滋润多了。
“瞧你这说法,”嬷嬷板起了脸,“谁也不是天生就该母仪天下,再怎么心宽大度的正室,也有九十九次想把夫君的妾室卖掉。皇后确实堪为天下表率,但耍耍小性子又有什么稀奇?”
晋帝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朕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听到有人说,皇后堪为天下表率……”
他这一句话忘了改自称,也忘了捏嗓子,嬷嬷顿时一怔,惊疑不定的看向他,“你、你……”
然而晋帝已经没心思去理会她了。
杨开宣第一次见到自己未来的皇子妃,是在大军班师回朝的那一日。
凌伯海成日抱怨的暴脾气元帅有一独女,自小当做男儿教养,比说行事雷厉风行,就连武艺也深得父亲真传,马上功夫比男子都好,在上京城的纨绔堆里,是人人惧怕的煞神。
彼时他跟着父皇去给大军接风洗尘,一眼就瞧见她把一名嚣张跋扈的军士挑下了马,动作煞是干净利落。
厉害啊。
他当时就陷入了感叹。
这样的恣意妄为,简直就是他的人生理想!
因此,后来需要挑个朝中有势的岳家时,第一个蹦入他脑海的,就是这位能把全上京的功勋子弟打的哭爹喊娘的元帅之女。
后来婚事初定,她孤身一人闯进皇子府邸,跑进了后院,四处看了又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你浑身都散发着人渣的气息,但长的还是很拿的出手的。”
“好好发挥,我等着当皇后。”
然后她就自顾自的跑了出去,没去管身后一脸懵逼的准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