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小说园>天道就是实事求是 > 第20部分(第1页)

第20部分(第1页)

从‘人人起来负责’‘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的立场上说应该是政治上的基本建设,而要从‘中国共产党是全中国人民的领导核心’‘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这个立场上看,他就是有想要与党争平等、参加核心的嫌疑;而罗隆基建议成立‘*委员会’,从*的观点上看,为了慎重、少出纰漏,也是一种制度建设的建议,但要从‘集中’的观点看,就有夸大‘集中’的缺陷、也有争权之嫌;而储安平的‘在全国范围内,不论大小单位,甚至一个科一个组,都要安排一个党员做头儿,事无巨细都要看党员的颜色行事,都要党员点了头才算数,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我认为党领导国家并不等于这个国家即为党所有;大家拥护党,但并没有忘记自己也还是国家主人。’‘我认为,这个“*”的问题是一切宗派主义现象的最终根源’,若从‘人人起来负责’的立场上看,这些话的道理也对。可是‘想集中者’,他愿意听吗?何香凝,她不是点题了吗——‘革命一定是联合左派,争取中间派和孤立右派,这个真理并不是今天开始,是古已有之的。’‘难道在这个时代,也就一切都是清一色,再也不会有左、中、右了吗?不会的,’‘有极少数人对社会主义是口是心非,心里向往的其实是资本主义,脑子里憧憬的是欧美式的政治,这些人我认为是右派了。’我认为,何香凝的话,可有画龙点睛的作用了。还是魏中华的观点对,头几天报道的陆定一、毛主席讲话的政治信息,也就是在向左派打招呼的信号了。”

校园里到处都是*墙了。一闭眼当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但只要一睁眼,最惹眼的就是到处都有大字报。李晓晴、杨光正在逛“*墙”看大字报,正在一张题名《三害的根源》大字报之前仔细地看、、、、、、看完离开之后,走在一块园林中,李晓晴感慨地说:“这个作者‘伊明’是谁?哪个系的?写的好呀!如:‘我国上层建筑中的某些部分,如人事制度,仍受“封建”之苦啊,法治不能及时跟上,仍是人治,不去立法,就是没从根本上跟上社会主义所有制改造基本完成后的经济基础的需要、、、、、、’”

杨光插言:“立法,法它能跟上不断革命论的快进的需要吗?”

李晓晴继续:“是啊,他说得对呀!‘三害’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上层建筑没有跟上公有制经济基础的需要呀!层层‘人治’,就尽是些产生官僚主义的官僚机构。”又扫了一眼大字报的海洋,“我们这群天真的、有着人性中总是‘自以为是’这个‘劣根’性的大学生们,咱俩只是一个特殊的、有个已点化了我们政治敏感性的‘情报’来源,否则不也还在这大字报的海洋中释放着这幼稚的表现欲望,却不知风暴、海啸已即将来临、、、、、、”她的眼神已是忧伤怅惘了、、、、、、

六月八日”《人民日报》社论《这是为什么?》。阅览室里,杨光、李晓晴正在几个围看一张《这是为什么?》版面报纸的同学身旁挨班。其中一个主位的同学向其左右的同学以示强调的唸道:“‘国内大规模的阶级斗争虽然已经过去,但是阶级斗争并没有熄灭,在思想战线上尤其如此。’这和号召整风时的观点不一样了。‘要想使历史倒退,最广大的人民是决不许可的。’‘我们的国家里,阶级斗争还在进行着,’这是口调变了、、、、、、”这时,他发觉了排在身边等报的李晓晴、杨光,就再也不吱声了。当他们看完走后,李晓晴、杨光马上接班、、、、、、

他俩出来后,杨光义愤地说:“这篇社论太勉强!一、卢郁文的事件,是个别的,虽然个别事件中也存在普遍性,但用个别性中的普遍性来代表社会上的普遍性,这是‘发挥’,论据也并不充分。就是引用了何香凝的话,得出阶级斗争并没有熄灭,在思想战线上尤其是如此的结论,也有扩大事实之嫌!这可真是验证了从‘天上’传来的‘转’了的风向,按计划去要硬转了、、、、、、”同时又说了一句,“看见了转载的‘小雅’那篇《关于“特殊材料制成的”——和章乃器先生商榷》一文吧。本来‘共产党人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这句话就是不科学的,它嫁接了概念,比喻得极不平易近人。章乃器的‘由于这一句话的影响,可能有不少非党人士便以特殊的眼光看待党员,某些修养不够的党员,也就不免以特殊自居了。这样,这一句话也就成为“墙”’和“沟”的一种思想基础了。’这句话,当然也有不科学之处,他前边的一句话是批评,无可厚非,但把前一句当根据,得出后一句的结论也不免有些太牵强了。这‘小雅’也太有些不实事求是了!现在怎么竟开始了——尽是一些用不实事求是来对付不实事求是?!”

李晓晴从一九五二年第一次见到杨光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中有气,真也就是去在刮目审视了。

而杨光看了一眼周围无碍仍继续说,“这可真是,认可‘夹生’,也要按着既定的目的硬拧,是真要来一场‘不塞不流、不止不行’的政治思想战线上的革命了!”

李晓晴有些讪笑了,也看了一眼前后,小声地:“快五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了你生气、、、、、、你好像是立场有点变了、、、、、、对毛主席有看法了、、、、、、”

杨光也看了一眼李晓晴,见她是善意的讪笑,忙回答:“我可不是‘非此即彼’的人,难道政治思想斗争就这么机械,不同意、有意见就是反对或反动了?”他停了一瞬,“你妈,伯母,看来是个了不起的人呀,看问题全面。我们太迷信、太短炼了、、、、、、”

李晓晴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谴责自己了:“都是我任性造成的——惹出你生气的、、、、、、你要不卷进来,我们是卖呆者,你也不致于心焦。怪我,对不起你了、、、、、、”

杨光赶忙也道歉:“对不起!你别多心——我是生气了,可这气绝不是因为我鸣放了,气的是他的这种变化,真就让你妈言中了,按你妈的分析,他向‘逆守’的方向去走了。”

六月十四日,在阅览室里,李晓晴、杨光,又共同在看《人民日报》了。他们在看《文汇报在一个时期内的资产阶级方向》《录以备考——读报偶感》等文章,还有社论《是不是立场问题?》

出来后,杨光又感慨了:“是立场问题呀!一个复杂事物的性质要由组成这复杂事物的多种矛盾中主要矛盾的矛盾的主要方面的性质来决定。政治思想战线上的阶级斗争也是一个复杂的事物呀!严全的‘我见’其实就是在批评我没有站在主要矛盾的矛盾主要方面、没有站在他的立场和需要上。人民算是什么?他们是被领导者呀!姚文元的观点是:编排也有政治性,‘各取所需’即是。毛主席也是在‘各取所需’呀——《人民日报》这篇编辑部的文章拿姚文元的观点为由头把矛头直指《文汇报》和《光明日报》、以及上边大量表现所谓资产阶级观点的文章,目标已集中了。”

六月十九日上午,全校学生都分别挤在学校的大礼堂和各系的小礼堂里,有的则是席地而坐,在收听中央广播电台广播毛主席早在二月份所作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报告。

广播:“在我国,虽然社会主义改造在所有制方面说来,已基本完成,革命时期的大规模的疾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但是被推翻的地主买办阶级的残余还是存在,资产阶级还是存在,小资产阶级刚刚在改造。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在这一方面,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

下午在教室里,只有李晓晴和魏中华先到,李晓晴拿着《人民日报》,魏中华拿着一个日记本,两个人在核对毛主席今天发表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与他在二月份所作的报告之间的异同、、、、、、

在核对中,李晓晴感谢地向魏中华说:“你说的真对!除在阶级斗争的问题上进行了改动和新的补充之外,又增加了对修正主义的批判及区分香花与毒草的六条标准、、、、、、”

(29)六月二十二日下午,李晓晴全班同学坐在教室里,正在听范婷婷读报。她读的是《人民日报》六月二十二日的社论《不平凡的春天》:“党根据群众的革命觉悟应该在斗争的风雨里培养而不应该在温室里培养的原则,决定暂时(对右派言论)不予回击,让群众充分认识他们的面目,以便增长见识,得到教训、、、、、、”

全班同学讨论时,教室里乱嗡嗡。“现在又这么说了!开始布置整风时,是这么宣传的吗?” “‘他们的头脑更热了。在他们看来,简直到处都在反对党!简直就是匈牙利事件的前夕!简直非请他们出来挽救危局或收拾残局不可!’整风时报道的形势,有这么严重吗?中国的国情,和匈牙利一样吗?”“社论中不是说了嘛‘对他们来说,大鸣大放也好,帮助整风也好,这原不过是一种触媒,一种由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右派鸣放,意在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推翻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现在已经有了许多事实证明,某些人老早就是另有企图的,他们不但是不赞成社会主义革命,而且也早就不赞成反帝反封建的彻底的*革命,因此,无论如何,一场争论是不可避免的’毛主席在他的报告里不就分析到了吗‘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得先发制人呀!社论里不是也已经说了嘛‘毛主席的报告是提倡团结的报告。他所提倡的团结不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假团结,而是经过争论达到的真团结。所谓百家争鸣,正是要争。’这不把话都说透了嘛,前一阶段报上发表极端言论,就是为了让大家认识以便除之。右派份子鸣放是早有预谋,目的就是攻击党和社会主义制度。毛主席发表报告,就是为了给人民以武器。”

晚上,李晓晴一个人回到了家里。父母正好在书房,她非常蔫地走进了书房。李搏古一见她的蔫样,笑了:“还任性不了?!我不让你鸣放,是出于上级的要求、、、、、、可你妈和我都争论起来了,你也没往心里去。看来还是你妈敏感的对。我们两个人的话你都没有听,感到要麻烦了吧!有什么话?说吧、、、、、、”

“毛主席的报告为什么照二月份的不一样了?他这不是引人反‘左’,必出右,然后自己再当裁判、法官,再坚持用自己的观点为标准来反右,这不是在骗人吗?”

“正好今天我到省委去听了一个报告。改变一下认识吧,报告中说——这是一次政治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人民日报》发表《这是为什么?》社论的六月八日那一天,*中央电发到省委的一份指示中就已明说:‘这是一场大战(战场即在党内,又在党外),不打胜这一仗,社会主义是建不成的,并且有出“匈牙利事件”的某些危险。现在我们主动的整风,将可能的“匈牙利事件”主动引出来,使之分割在各个机关各个学校去演习,去处理,分割为许多小“匈牙利”,而且党政基本上不溃乱,只溃乱一小部分(这部分溃乱正好,挤出了脓疱),利益极大。这是不可避免的,社会上既有反动派存在,中间份子又未能受到现在这样的教训,党又未受到现在这样的锻炼,乱子总有一天要发生。’这些话,不是已说明了一切了吗?”

李晓晴恍然大悟,是如梦方醒的自语:“怪不得、、、、、、”

李搏古继续道:“当初是出于当初的需要,现在有现在的需要、、、、、、今天在报告里,又谈及了一件在六月五日陆定一专门报送毛主席的《高等学校整风情况简报》。简报里反映了北京大学有一个学生写了一篇题为《我的忧虑和呼吁》的文章,油印散发后,在学生中产生很大的影响。这篇文章称,党中央已开始分裂,毛主席的“鸣”、“放”方针遭到了党内百分之九十的人的反对和党内保守势力的反击,有人想逼迫毛主席下台。这不更证明了毛主席将可能的“匈牙利事件”主动引出来,引敌入瓮的正确性了。为了党内团结,党中央能不统一口径吗?!”

这时,李晓晴好像又突然悟到:“六月八日?六月五日?可我在五月,就是妈找我问我是不是参加了鸣放那天,也就是五月二十日吧或二十一日,我就听说了上头,北京、、、、、、风向转了、、、、、、比六月五日、八日早二十来天呢?”

“哦,今天的报告也提了。是六月十二日发到省委的毛主席亲自写的《事情正在起变化》一文。”李搏古说出后,才立刻惊讶地去问“过去连我都没听到一点风声,他那篇文件是五月十五日写的,你指的上头风向转了可能就是指这篇文章吧、、、、、、怎么可能传到你的耳朵里了?”

“我不知道什么《事情正在起变化》一文,我只听说,北京来的说上头风向转了这个意思的信息。”

李搏古、王孜萌思考着、、、、、、李搏古什么也没说,但王孜萌说了一句:“《事情正在起变化》是他早就开始计划的内心需要。他一生在对敌斗争方面了不起的地方就在于他有善于利用形势,创造外因、创造机遇的能力。在党中央内,谁也不行、、、、、、”

李晓晴“那《事情正在起变化》的主要内容是什么呢?”

李搏古:“主要是几句一系列极端重要的论断:‘几个月以来,人们都在批判教条主义,却放过了修正主义。’‘党内的右派——修正主义者。’‘右派的特征是他们的政治态度右。’‘党内外的右派都不懂辩证法:物极必反。我们还要让他们猖狂一个时期。’‘右派有两条出路。一条,夹紧尾巴,改邪归正。一条,继续胡闹,自取灭亡。’”

李晓晴抓急了:“‘几个月以来’?他五月十五日写的,这就说明他早有蓄谋。那就应该说在他作两篇报告的同期或之前、起码是在他批评《人民日报》社的四月份之前,就已做好了计划,有了预谋。他这可真是在骗呀,怪不得四月份之前《人民日报》不跟。可、、、、、、可杨光的事咋办呀?”

李搏古:“真理不也是‘教条’吗?杨光也没反‘教条’,反的是教条主义。他根本就不是右派。不过,上边叫在学校里对学生进行左、中、右排队,顶多也就是‘在公众面前扫脸、出丑,’而目的也只是出于教育、、、、、、左、中、右也不是不可以转化的!”

看着李晓晴忧心的样子,王孜萌心疼她地立刻说了一句恨她的话:“叫你听不进去要未雨绸缪的话、、、、、、自找的!回去吧,你爸不是保证了嘛,去听候系里的安排吧、、、、、、” 。。

十一、阳谋

(30)六月二十四日下午,杨光在过班里的关,刚自我批判完毕走下讲台,全班同学就热烈鼓掌,并有几个同学儿戏似的起哄喊道:“通过!他不是右派!”

掌声过后?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