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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逢

八月北京的一个下午,被晒得快要晕头转向的陆子航在过街天桥下的阴凉处贪婪地对着浇草地用的自来水管大口灌了几口水。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被太阳晒得冒气的马路,叹了口气,心里想今天看来要虚脱了,哎,走着。想罢,蹬上停在路边的三轮车,哼着时下的流行歌,继续开始去送车上的桶装水。

这天下午出奇热得邪活,等陆子航把这几桶水拉到了要水的公司门口时,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经湿透了,尤其是车坐部位更加明显,汗水浸了一大片,子航也感觉到了,心里不觉骂了句怎么象尿了裤子似的。“你好,送水。”陆子航对着这家公司前台的小姐说到。“哦,两桶一楼这边,两桶二楼,两桶三楼,位置一样。”前台小姐边说边指了指旁边的会客室一样的屋子。“好勒,还是你们这凉快,外头这叫一热。”“你快点好吗?我很忙的。”前台小姐有点不耐烦的说到。“行,行,马上就好。”陆子航嘴里笑着说,小跑着到门外把水一桶一桶的扛了进来。当把三楼的最后一桶水摆好后,不知觉伸了个腰。也许为了美观,这里的楼梯是电镀的转梯,然后分往各层通道。所以从三楼就可以看到二楼和一楼,陆子航伸腰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楼下的前台小姐,心道:靠,裙子够短的。正出了几秒神,突然有个斯哑的声音在耳边叫道“这什么水呀,怎么桶都这么热,有没有搞错,很不卫生,你……说你呢,你送的水吧?”陆子航心里这个烦,强忍着把自己的眼睛从一楼拽回到自己身后,说到:“是我送的水,怎么了?”面前是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三十多岁,生的细皮嫩肉,陆子航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了?这很不卫生,你知道吗?桶这么热,水还能喝吗?拉走,拉走。”没等子航解释,这人已经有点声嘶力竭地叫上了,吸引来了不少公司员工。

黄昏时分,陆子航在在大杂院里支起了个小桌,就着花生米喝着啤酒。不时有下班的邻居和院里的大妈,过来问他说两句:“怎么弄的呀,子航,和人打架了?”“没事,不小心碰的,您忙您的。”子航有一达没一达的回答着,心里却老大的不舒服。子航父母去年被他哥哥接走去南通居住了,在北京留给他这么一间大杂院里的平房。自己96年中专毕业后本来可以分配工作,可学得是自动化专业,却给他分配到了一家酒店去当电工的学徒,整日的工作就是换灯泡,工资又少得可怜。陆子航自认也是个有一腔报复的热血青年,毅然决然地辞去了这份为外国资本家打工的洋奴工作,投入到社会主义北京广阔的待就业市场。可学历不高没有敲门砖,所以得到的往往是一些打杂又干不久的工作。97年,发小陈瑞想拉他去南非和陈瑞舅舅一起跑生意,那时候去南非淘金是热门,但自己没有资金又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就谢绝了。这一年哥哥在南通做生意发了财,把子航的父母接去南通,本来想把子航一起带走,可他高昂地说:自己也是三尺高的汉子了,爸妈你接走去享福正好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要凭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创造一片新天地。哥哥拗不过他就给他留下了八千块钱,让他自己想好了再说,先把爸妈接走了。一年过去了,子航职场依旧失意,八千块钱还剩五千多没动,想想这样去找哥哥太没面子,就一边打工一边留意合适的工作。

下午陆子航和那家公司产生了冲突,一时冲动推了那眼镜青年一下,谁想这人很不禁推,居然摔倒了,楼梯围拦还磕破眼眉。现场一片混乱,公司的保安马上对子航拳脚相加,子航也不是吃素的,上学时候就常和几个同学以打抱不平去查架,对方又都是做办公室的,身子骨哪有买力气的子航瓷实,而且陆子航也急了,故而一对N(也分不出几个了),居然不显劣势。那超短裙的小姐居然报了警,管片民警一来,子航一看居然是自己小学和初中的同学黄胖子黄越。黄越把那家公司的经理拉到一边小声说:“这小子可是这片有名的小流氓,还是别把事情搞大,我们回去教育教育得了,你们这边的人不是都没太大伤吗?搞大了,对你们公司不太好。说句不该说的话,那就甭想安生了。”那公司经理倒也明理连忙说算了算了。子航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这小子没认出我呀,也别自己说自己是谁吧,省得给哥们添堵。于是就大声说一切听人民警察的,在一片指指点点的人群中被带出了那家公司大门。推着三轮车和黄越走了一段路,黄越突然转身给了他肩膀一下,“你丫还活着呢,子航”。“原来你小子早认出我了,那还给哥们下不来台,灭灭他们?”子航说着话也给了黄越肩膀一下。“人家都报案了,不过没事了,回去我和所里说说,那公司也表示不会追究了。咱倆三年没见了吧,噻,壮实多了,还住那呢?”“你小子行呀,混到组织里去了,听说你当兵去了,我还住那。”“行,晚上我去找你,我先回所了。”黄越说完,登起二八车挥着手走了。

陆子航和黄越分手后知道这份工作也算到头了,便回到水站把三轮车还了,对经理说了一堆对不起的话,要把工作辞了。水站经理人很好,也没计较太多,还结了子航这月工资。

陆子航在家里的大院刚喝完一瓶啤酒,黄越一身便服装手里拎着一包包的朝鲜小菜和熟肉出现在大院门前。“你丫又独闷,不是说晚上我来吗?”说着把手里的下酒菜摆在了桌子上。“报告政府,我一直本着傻老婆等汉子的精神守望着您呢,可我饿呀。”子航边说边加了口猪头肉放到了嘴里。两人三年未见,自是分外开心,子航也把那些愁事扔到脑后了,边喝边聊,才知道黄越刚退伍回来,分到了派出所工作,上班刚两月。陆子航抚摸着黄越的略微显著的肚子,笑着说:“才两月,你就腐化成这样了?”“呵,当兵几年,本想肯定瘦九圈不算完,这不社会主义优越性舍不得离开我。”黄约喝了口酒说道:“你现在怎么还那么冲呢,今天在人家地盘一人耍横,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不被人家揍成狗熊。”子航刚挺起胸来想说几句豪言壮语,黄越挥着手说:“得,打住,打住,说说你这几年都忙什么呢?”一句话问出,陆子航的豪气一下没了,闷头干了一杯酒,“是呀,我TMD忙什么了,哎”子航一时间沉默不语了。黄越看着他觉得纳闷,心想:怎么一会儿功夫,成闷葫芦了。正在这时,院门口一个人喊道:“子航,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陆子航抬起头眯着眼睛,就着胡同里混暗的灯光盯着来人。只见他头发很短,但却人为的烫了很多卷,穿着沙滩T桖,大裤叉子配脱鞋。陆子航觉得这人似曾相识,用力揉了揉眼睛,马上跑到院门口搂住来人的肩膀笑着叫道“瑞子,你丫让南非人民驱逐回国了?黄胖子你看这人谁?“黄越早就跑到院门口,也搂住了陈瑞的肩膀。黄越比陆子航、陈瑞大一岁,小时候就和陆子航、陈瑞是死党,三人那时候没少惹祸。这次意外的相逢,三人都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可又不觉的大笑起来。这时候邻居张大妈从屋里出来说道:”小哥叁,别折腾了,孩子做作业呢。“三人这才伸伸舌头,忙说对不起,退到了院外。

三人最后决定开开荤;收拾了一下东西;奔了东直门内的东来顺涮肉馆。不知不觉三人已经干掉了两瓶白酒。子航递给黄越和陈瑞两根烟,自己也点上了说道:“瑞子,你在国外好好的,怎么没打声招呼就回来了,你舅也回来了?”“没什么,生意不好做,就回来了呗,没什么。”陈瑞深深的吸了口烟笑着说。但陆子航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忧虑、一种心神不安的感觉,但这感觉一瞬间就不见了。黄越已经给大家从新斟满了酒,红着脸笑着说:“今儿也不知什么日子,在一天里同时遇到你们俩,来瑞子,你出国时候老哥当兵没法送你,今补上,算是接风。”说着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进。之后,陈瑞说了说南非的见闻,黄越说了说当兵时候的趣事,陆子航独自干了杯酒后苦笑着说:“我是苦守祖业,兢兢业业呀!”黄越拍了拍子航的肩膀笑嘻嘻地眯着眼道:“你小子是寻常不得见,偶尔露峥嵘呀,咱仨属你看书多,当然也包括黄色书刊,哈,指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了,哈哈……”

笑过闹过,黄越喝多了,俩人准备送他回家,却不知道他还住不住原来的地方,只能给他送回派出所的值班室宿舍。陆子航刚想拉陈瑞回自己家同住一晚聊聊天,陈瑞却提前说:“子航,去我家,我有事情跟你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帛书

陈瑞家和子航家隔着两条胡同,瑞子的父母在他15岁那年不幸遇到了车祸过世了,打那时候起陈瑞就和舅舅一起相依为命,这间平房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财产。

一年没回来,屋里的尘土很厚,瑞子帮子航擦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递给子航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深深地吸了几口没有说话坐在床边。陆子航好奇地看着陈瑞,心里很糊涂,问道:“我看你心里有事,说吧,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回国了,当着黄越的面还遮遮掩掩的?”陈瑞吸了口烟,慢慢地说:“不是我把黄胖子当外人,只是多年没见了,他又吃的官饭,不知道现在给教育滋润成啥样了,这一年来在国外,太多教训让我不能不留个心眼。”子航一听这话就急了,站起来仗着酒劲指着陈瑞的骂道:“你TMD这是人话吗?那你信我干嘛,也留个心呀,出趟国让洋尿灌糊涂了,胖子再怎么样也是咱们兄弟。你也别信我,甭跟我说,我走。”说完转身就要走。陈瑞一把拉住子航道:“他不是警察吗?你等等,你听我说。”“警察怎么了,他也是我兄弟,你小子不会犯大事了吧?” “别急,你坐下,我跟你从头说,现在我就是把胖子叫过来也不行呀,他都高成那样了,你先听我说,成吗?”瑞子把子航按到了椅子上,一脸的忧虑说道。陆子航又点了根烟压了压火,道:“你说吧,我听着呢。”“子航,你别怪我,只是最近发生太多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了,我糊涂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子航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刚才有点过,便抬起头认真地听陈瑞说:“我和舅舅到了南非的约堡(约翰内茨堡),开始一切都非常顺利,舅舅也有商业头脑,仅大半年就赚到了原来想都不敢想的钱。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接触的人也就层次慢慢不一样了,几个月前舅舅认识了一位印度商人。印度人想做一单煤矿的生意,但资金有些困难,也许是看舅舅为人直爽、大方就想和他一起合伙,但那时候我们的资金还不能做那么大的生意,舅舅就谢绝了。也许印度人太着急用钱了,所以不管多少也请舅舅投一点,舅舅考虑再三后还是谢绝了,印度人就想把一件古玩转手给舅舅。他说这是中国的东西应该‘还’给中国人,他祖上是八国联军,在中国做得缺德事太多,想还债但没有机会,这次本应该送给舅舅这样的好人的,但实在是难为,所以就低价请舅舅买了,也算了了祖上的心愿,舅舅出的钱也算股份。舅舅觉得这也算是为老祖宗做了点事,就答应了。那是一卷帛书,舅舅不懂古玩,但他觉得印度人不会骗他就给了一个让印度人很高兴地价格买下了。那印度人倒也守信,和舅舅以那金额签定了投资合同。”“帛书?”子航说到,“对,帛书,我想子航你肯定知道。”确实,子航虽然学历不高,但从小就喜欢历史和古玩,休息时潘家园和博物馆他也常去。古玩行“拣漏”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他手里又没什么钱,所以看的东西不少,却从未买卖过,但书本上的东西却着实了解很多。

“我知道春秋战国时期,除了将文字书写在简牍上,也开始书写在缯帛上的,所以帛书又叫缯书。一直到南北朝时期还有人使用帛书。据说4O年代湖南长沙子弹库楚墓中盗掘出土的楚帛书是现存实物最早的帛书。帛书质地极难保存,是很珍贵的文物。我想你那卷估计是赝品,要不印度阿三怎么肯这么轻易地出手。”子航像是个学者一样向陈瑞讲解着。“还是你知道的多,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帛书是怎么回事呢。”陈瑞笑着说,但马上正色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真正重要的。”

陈瑞把烟头轻轻地碾灭,继续说道:“舅舅得到了帛书,正如你说的上面书写了一些文字,但也许是时间旧远或是其它什么原因,有些部分看不清除,幸好不多,这卷帛书大部分的内容却是一副画,或者叫符号的东西。我和舅舅都没什么这方面的文化,别说那些符号了就是那些字也看得不明白。不是我们不认识字,但那帛书上面的字体真的独具特色,既不是小篆,也不是隶书,更不会是简体字。我们俩也没在意,就是那些中规中矩的古字我们也对不上号,就更甭提这些了。大约半个月后,舅舅通过朋友得知有位华人考古学者来了约堡进行学术交流,就和我拿上了帛书去登门请教。那是个干巴老头,听说国内外总有人请他看东西,是个专家,而且排场特大,左右老有随从。我们还是通过舅舅的朋友才能被安排和他见面的。我还记得他一见到我们带来的帛书就把随从打发出房间了,足足看了两三个小时,还用鼻子不时的闻一闻。后来他紧皱眉头地对我们说,这帛书的年代应该是明朝时期的,边说边指着卷边不明显的地方说在这里有工匠留下了记录。我们看到他所指的地方有很小的字,不仔细看真不会注意,老头说那是‘弘治二年’的篆书。 帛书文字内容不全,却不是因为时间旧远而导致的破损,准确的说应该是对比这更久远帛书的一种COPY,也许那份帛书破损了所以就只能复制成了这样。图画方面他也看不懂,他认为是一种祭祀的咒符。我舅舅对他这官方语言听不太懂,就问是不是赝品,那老头摇摇头说,年代也挺久的,应该叫复制品的古董比较合适,舅舅急着问值不值钱,老头笑说他不是商人,但这帛书很特别,他从未见过明代帛书,很有收藏价值,是宝贝。唯独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原件已经破损为什么古人还要做做这样一份一摸一样的帛书,唯一的解释是上面的内容很重要。至于为什么重要;为什么非要用帛书的形式保存,他就说不清了。我又问老头那些文字写得是什么,老头说文字本就不多,大部分已经分辨不出,字体为春秋时期楚国文字,残留的是‘西王母……五行之器……穆王……凤纹于身……万物……’几个字。”“西王母周穆王的传说?而且和五行有关系,难怪那老先生说画是祭祀的咒符”子航被故事吸引了,自言自语地说。“子航,别忘了凤纹于身几个字,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来找你了吧,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有……”陈瑞打断了陆子航的思路,凝视着他的左腰低低地说。“凤纹于身?凤纹于身?”子航的撩起衣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腰,立刻笑着说:“你别逗了,我是有个类似凤凰的记号,但几千年前的事怎么和我撤上关系了,太天方夜谭了。”陈瑞没有笑,而是静静地说:“接下来的事情更玄了,我们从老头那里回来后一个星期,得知卖舅舅帛书的印度人死了。”

第三章 抉择

“死了?”陆子航失声的惊叫道。“嘘,小声点,警察说是心脏病突发。”陈瑞点燃一只烟,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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