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没有什么不自然,虽然皮鞋上不可避免地被踩上一只脚印,在狭长的绿皮火车过道上的他仍不紧不慢地穿行着。硬卧的格子铺有人悄悄抬头看他,他恍若不觉一样找到了自己的铺位坦然坐下。正值暑假,绿皮车上塞满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他脸上露出一点怀念的笑容,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 陈羽上次坐绿皮火车的硬卧已逾十年了。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无论时代怎样发展变化,绿皮火车总是为一代代穷学生提供了奔赴远方的一点点希望。像是一个广袤国家该有的样子既有用金钱解决漫长旅途的方法,也必须有用时间消磨到目的地的行程。当年那趟从乌城回兴城的车早就取消了,陈羽抬腕看了看结婚新换的情侣表,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到藏区的飞机没有合适的时间,这是他唯一能选择的列车。行程太久,为了赶上车,他甚至来不及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