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洲,是沐王的封地。
等白轻舟再次回来时,就看到江云康愁眉苦脸。
上次柳建强占山林的事,皇上就安排了人去沐洲当细作。
这个沐王倒是大胆,竟然敢倒卖路引。
若是说下边人忙着沐王,打死江云康也不信。这么大的事,沐王必定是知道的。
白轻舟得知北狄细作的路引是从沐洲来时,也是眉头紧皱。
“那个沐王,对皇上可是有过恩情的。”白轻舟为难道。
“有恩也要办他的。”江云康沉眸道,“现在还不知道有几处的粮仓被毁了,若是影响过大,就算是沐王,那也逃不过去。上次柳建的事,皇上就对沐王有了防备之心,若沐王自个踏实本分,那皇上就要永远记挂着他的恩情。但他屡次犯法,咱们不能因为他是王爷,就帮他瞒着。”
“况且,对于这样的恩人,皇上应该也想有个解决办法。”
江云康打定主意要查路引的事,从天牢出来,便派人去沐洲暗访。
已经两天一夜没睡,查到是北狄细作下的毒,对百姓也有个交代。
江云康回家后,倒床就睡。
两日后,陆陆续续地有消息传来,一共有五个郡县的粮仓被毁。
没了粮食,守城的军士就吃不饱。人一旦吃不饱,就会闹事。
事情越闹越大,可能沐王自己也害怕,在江云康的探子从沐洲回来没多久,沐王的长子元瑞到了新余。
探子已经打探过了,路引的事确实和沐王有关。
江云康正准备写折子参沐王时,元瑞就到了新余。
他只能暂时停住,出去接待。
等江云康到府衙前厅时,白轻舟已经在和元瑞喝茶。
他和白轻舟对视了一眼,看白轻舟微微摇头,便知道元瑞此行不带好意。
“世子安好。”江云康和元瑞行礼,在问安时,就感受到元瑞直接的目光。
“江大人果然和预想的不一样,原以为是个上了年纪的迂腐老头,不成想比小绾馆里的哥儿还要俊俏。”元瑞说着哈哈笑了下,“只是随口打个比方,江大人不会生气吧?”
“自然不会。”江云康坐下后,听元瑞说要请他们喝酒,他说还有公务要忙,不好这时去喝酒。
“诶,刚说你不迂腐,你怎么就如此古板。你们是新余最大的官,还怕什么。”元瑞起身就要走,但看江云康和白轻舟都没有动,顿时放下脸,本就瘦长的脸,这会显得更加可怕,“还是说,你们嫌弃本世子请的酒,不愿意喝?”
白轻舟面色微顿,想要怼吧,又没想到合适的词。
江云康则是换上笑脸,“自然不敢嫌弃世子,不过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领着皇上的俸禄,自然不好玩忽职守。世子有什么话,不妨在这里直说,我和白大人都听着呢。”
特意提到了皇上,就是表明江云康的立场,他是拥护皇上的。
元瑞的脸拉得老长,目光不悦地从江云康脸上,转到白轻舟那。
见白轻舟躲开他的目光,就知道新余这两个没把他当一回事。
元瑞再次坐下,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既然两位大人要在这里说,那就在这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