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孩子眼晴一瞪,做出凶巴巴的样子说:
“你是谁,从哪里来?我们是农场小学红小兵大队的,这里是农场重地,我们要审察你的身份!”
“红小兵”是“文革”期间对少先队的称呼。
“嘿嘿,我也是红小兵,都是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我从西宁来,到这里是协助公安局调查一个案子。”成钟已编好说辞,不慌不忙地说。
“哼,调查什么案子,一定是骗人的,把他带走!”还是刚才那个小子说。
“等一等,我有事和你们商量!”成钟忙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另一个孩子喊道。
“看你们几位,咱们算是同龄人吧,初次见面,互相不服气,不妨切磋一下,谁赢了听谁的,好不好?
你们几个人选一个力气最大的出来,跟我摔上一跤,我输了,请你们吃肉。我赢了,也请你们吃肉。”
成钟知道,藏族人一贯崇尚武力,成年男人都动不动摔跤,小男孩摔跤更是家常便饭。
几个孩子有点迷糊,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但“吃肉”两个字还是牢牢吸引住了他们。
第一个说话的那个孩子又问道:
“你啥意思,输赢都请我们吃肉吗?”
“是的,输赢都请。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假如我赢了,你们要帮助我查案。”
几个孩子大眼瞪小眼地商议了半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输赢怎么算?”
“先将对方摔倒,然后控制住对方身体就算赢。”成钟胸有成竹地说。
这时候,赵英也从帐蓬里出来了。
他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乘着酒兴说:
“摔跤好啊,我来当裁判!”
最先说话的孩子明显是这一伙娃娃的头,他主动走出来说:
“让我来和你摔跤吧。事先申明,假如失手误伤,可不负责任。”
“如此最好。”成钟平静地看着对方说。
那孩子没等成钟话音落下,已弯着腰向他冲过来。
成钟没有闪躲,只是重心下移,扎稳马步,以逸待劳。
那孩子一把抱住成钟的腰身,用尽全身力气,就是一个抱摔。
成钟身体重心和力道一起下沉,同时用胳膊环住对方的脖颈要害。
他的计划是,如果对手实力强大,就以巧劲制住对手要害,如果对手实力一般,就凭蛮力取胜,总之绝对不能输。
谁知那孩子只会一点藏族传统的摔跤技术,接连三次发力,都没有把成钟抱离地面,就变得慌乱起来。
了解了对方的实力,成钟心中有了底,他已知道这孩子远不是他的对手。
他双手下钻,仅用一半力气就把对手的双臂撑开,然后反抱住对方的腰身,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带。
随着“嘿”地一声大喊,成钟又加了几分力气,对手瞬间双脚离地,失去了重心。
紧接着,成钟向左侧下方用力,将对手摔向地面。
“我输了……”
那孩子已清楚了双方的差距,为了不被继续狂虐,直接认输。
其实,成钟从小就跟着干爷爷练过武术,有一定的武功基础。
加上近两个月来,雪里红一直带他进行奔跑训练,使他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提高,对付普通的同龄人已是绰绰有余。
一番比斗很快结束。
天色已晚,成钟把在场的五个孩子都请进了帐蓬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