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从善思索着说:“在战斗的时候,我发现,他竟是连智能辅助系统都没开,硬是靠神经连接,直接控制所有的辅助战斗ai!”
“什么!?怎么可能!?”刘梓煜惊呼。
“考虑到他继承了很大一部分昆仑系统,”李瑾瑜一边咔哧咔哧的啃苹果,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这也很正常吧,甚至可以说大材小用?”
刘梓煜和沈从善,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硬是忍着剧痛,把头微微转向李瑾瑜。
“你说什么!?”刘梓煜问。
“刚才我去找他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李瑾瑜耸耸肩:“对了,他说这个不要跟太多人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们两个,反正都这样了,瞒也瞒不住嘛。”
“你一进来,就坐那儿,削苹果!吃苹果!就是想不起来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吗!?”沈从善质问。
“等等!”刘梓煜说:“你把他的原话,原原本本的给我复述一遍!”
李瑾瑜欣然同意,顺便啰嗦的描述了一下这两天,他自己是如何四处闲逛,到处找人聊天的。
他这种明明具备劳动能力,却过度闲散的状态,以及雁过拔毛,走到哪儿蹭吃蹭喝到哪儿的行径,很快引起了好友及战友们的羡慕嫉妒恨。
大约一周后,他正抱着一台被废弃的全自动烘培机,准备回房间研究能不能修复时,撞上了永固号副舰长。
副舰长灰头土脸、面有菜色、眼眶乌青,一副几天没睡觉的样子,正行色匆匆的赶路。
李瑾瑜立正站好,一手抱烘培机,一手敬礼。
副舰长回了礼,正往前走,又折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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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你恢复得不错啊。”副舰长说。
“托您的福,嘿嘿。”李瑾瑜说。
“梓煜和从善怎么样?能下床了吗?”副舰长关切地问。
“已经可以了。”李瑾瑜说。
“让他们别太操劳了,好好休养,”副舰长说:“你跟梓煜说,报告晚点提交,没关系的,身体要紧啊!”
“是!”李瑾瑜说:“一定把话带到!”
副舰长点点头,刚要扭头离开,又回过头来,似乎是不经意的说:“对了,你认识戴远泽,戴老吗?”
“认识,”李瑾瑜说:“就是她把我们从禁闭室里救出来的。”
“哦,是这样的,”副舰长说:“明天,她要为她在战争中,不幸丧生的亲人,举办一个小小的葬礼,她在巴纳德政府这边德高望重,不论是战争期间,还是这段时间,都帮了我们许多,于情于理,我们都应有人出席。我琢磨着,既然你和她有故交,派你代表永固号,去参加悼念仪式,再合适不过了!”
李瑾瑜一口答应了下来,他也想找戴老聊聊天,只不过前几天,戴老一直在参与拆弹工作的统筹协调,根本没时间和他闲聊。
于是第二天,他申请了一辆小车,开到丰果镇,然后赫然发现,围着这个小镇,停了几百辆车。
“不愧是戴老,果然德高望重。”李瑾瑜想,他把车子停在附近,往镇子里走去,一路上,除了他一个穿着永固号的制服,全是穿着政府军制服、面有哀色的人。
一路上,不时有人对他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