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经过细致的全身检查医生认为樱已经完全可以在家静养得知这个消息警方也做好了转移保护地点的准备。
出院那天流川枫是开着新买的白色奔驰来的依旧一脸冷漠的表情。
樱为难地绞扭着双手:自己还有资格跟着他回去么?
限量版绝对拉风的新款。车内的装潢舒适而考究看得出是下了大功夫的。
流川将后车门打开然后径自坐进驾驶舱。
樱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原来她已经没有权利坐在他身边了么。
不过这除了怪自己还能埋怨谁呢?她心酸地想着在后坐缩成一团。
流川枫开车仍然很稳不过却比以前快了很多。
是两个人曾经商量挑选后买下的那栋新房子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栏杆一尘不染中蕴含着简洁明朗的气质。
玛丽大婶早就笑容满面地等候在门口。
“亲爱的!累不累?”她上前打开车门将樱迎了出来。
那位司机则一声不响地将她的行李拎进屋子。
自己真的还有资格踏进这所房子吗?樱像小流浪狗一样挪动着脚步不知道该向哪里走。
“瞧这古怪的姑娘!”玛丽大婶大惊小怪地大声说“这是你的家啊还在这里犹豫什么?!快进去啊!”
这真是我的家吗?樱深深垂下脑袋。
是的这一年她明白带给他的是什么如果放在自己身上也会极其气愤与失望的吧?
安顿好行李的流川走了出来大概是没看到她进屋有些奇怪。
玛丽大婶看看眼前两个别扭的孩子偷偷一笑。
“好啦!好啦!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可不能碍手碍脚再说还有事情需要做!喂明天见罗!”她用自己胖乎乎的手拍拍樱细瘦的肩膀告辞。
只剩下两个人的空间很沉默甚至有些尴尬。
洛杉矶的早春气候十分宜人虽然有些寒冷却已经蕴含着春意。
樱依旧不知所措地挪动着她拼命盯住自己黑色软皮鞋子圆圆的头手指在白色毛线外套的大纽扣上来回地拧着。
流川默默地让她移动了一分钟然后冷不丁大步走上前去将她拦腰抱起。
在他的记忆中她应该比这要重一点才对。
刚刚进得客厅樱的眼睛就瞬间被晃得眩晕。
浅蓝的墙纸海蓝的墙裙渐变蓝色的布艺沙透着灵秀的气度。客厅如同海洋般大气而又充满质感。地板是上好的大理石铺就上面还铺着有点异国风情的地毯。
房间虽多面积也大但整个房屋的装饰就用白蓝两种色调完成门算是最华丽的了统统用玻璃制做呈推拉状那晶莹剔透的两层玻璃中间银色的鱼在金色的水草中游来游去。
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脸。
流川将她放在沙上自己走到通向阳台的落地窗前。
樱慢慢拿开手望着他的背影。
“对对不起。”她小声说一面缩到沙的角落里。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午后的暖阳透过质地轻柔的白色窗帘洒在这焕然一新的房屋里却也沉默。
一个小时内樱一动不动地缩在沙中流川则默默无言地伫立在窗前。
这背影在她看来仍然那样有力但却明显的瘦削了显得有些凄清。
樱咬咬嘴唇下定决心从沙上挪动下来又一步一步挪到流川背后。
对方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
“对对不起。”她慢慢伸出手碰碰他的袖子。
流川像是触电般弹开胳膊同时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