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
拇指。
这一指温柔地捺在“木头”的拳锋上。
我甚至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身上骨头一根根爆裂粉碎的声音。
是一指禅。
我骤然出剑。
剑光失去踪影,蓦然消失在虚空。
同时,我也消失。
超生淡淡冷笑。
他左手蓦然捺向虚空的某一点。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一指。
它充塞天地般豁然渐渐变大。
我眼睁睁地看着剑锋凑上去,仿佛要被点个正着。
无计可施。
我甚至想到了结局。
若被点到我会比郝连铁树更加惨淡收场。
他竟然也把握到我会趁着他杀人的时机出手。
他也预料到了我忍心看着郝连铁树死于非命,也不出手相助。
他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那本应是他最脆弱的时刻。
不论谁施展一指禅后,都会有短暂的真气衰竭。
很短。
却已足够。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他。
他的武功至少在我预测的一倍以上。
纠缠着郝连铁树竟然不过是一个陷阱。
他害怕我逃走。
所以给我一个“刺杀”的机会。
蓦然,他的指风微微倾斜脱离预定轨迹。
甚至扭曲。
还拉远一寸距离。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
还看到他被紧紧抱住双腿,难做寸移。
郝连铁树不知何时鬼魅般抱住了超生的双腿。
他更施展头锤,恶狠狠地顶在超生的小腹。
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仿佛无数器官同时破裂的连响。
骇人听闻。
却无暇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