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阿姨,让所有的人离开病房。对了,已经没有事了,该回家就回家吧!”
“啊?已经……没事了……真的吗?沈医生,我们能回家了……”蓝惠娣一时间兴奋得不能自己,差点喜极而泣。
这一天多的功夫,她和兄弟姐妹们困在二哥病房里,基本就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如果沈星空把这种局面再拖延个三五天,他们里面肯定就会有人精神分裂,吃饭也不香,觉也睡不着,想起以前平安的生活,现在只能是奢望。
不过,沈星空及时解决了一切,蓝家人可以回家了。
蓝惠娣跑进病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兄弟姐妹们,那些蓝家人也不禁欢呼雀跃,忍不住要大喊沈医生万岁。
两分钟后,蓝家人都走*光了,他们急需回家睡个香甜的好觉。蓝惠娣没有走,她还得留在这里,陪着她二哥蓝惠勇。
“蓝阿姨,你在外面就行,我们两个在里面给你二哥治病。”沈星空拉着嘎玲走进病房,又回头叮嘱蓝惠娣。
“好好,谢谢你,沈医生。”蓝惠娣点点头,然后替沈星空关上病房门。
蓝惠勇躺在病房上,几乎到了气若游丝的程度,沈星空和嘎玲站在病床前,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嘎玲,治好他。”沈星空不想再拖下去了,沉声命令嘎玲。
“不!”嘎玲竟然拒绝沈星空。
沈星空皱下眉头,用余光望向嘎玲,只见她身体微微发抖,双手握紧拳头,从乱发中射出一双仇恨的目光,盯在病房上的蓝惠勇身上。
“我再说一遍,你立刻治好他,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等你治好他以后再说。”沈星空语气变冷,还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不!”嘎玲再一次拒绝,她宁死也不愿意治病床上的人,“他是藏神的敌人,他沾污了神灵,侵入神的领地,我要……”突然间,嘎玲伸手掐住蓝惠勇的脖子。
沈星空体内的肾上腺素早就减弱,可他为了对付嘎夫,之前异能发动得太充分了,肾上腺素在血液中的含量几乎到达最大值,此时他的力量仍然充沛如牛,猛地挥起手,打在身边嘎玲的脑袋上。
嘎玲立刻斜飞出去,重重地撞上病房一侧的墙,连脑门都撞出血了。
这回嘎玲变乖了,从地上挣扎爬起来,但目光还是那么怨毒,始终不离病床上的蓝惠勇。
按理来说,嘎夫因沈星空而死,对嘎玲来说,对于沈星空的仇恨应该远大于蓝惠勇。可是沈星空太强了,嘎玲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求死;而蓝惠勇与沈星空不同,在藏巫内部,污辱藏神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蓝惠勇就犯了这种“罪”。
沈星空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让嘎玲给蓝惠勇治病,就要先治好嘎玲自己的心病。他脸色似乎更冷,端坐在病床边的一把椅子上,仿佛随便能判人生死的神灵。
“嘎玲,蓝惠勇在西藏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们不肯放过他。”
“他……污染了神……的领地,让神蒙羞。”嘎玲牙关紧咬,如果不是沈星空在场,她早就掐死蓝惠勇了。
接下来,嘎玲用仇恨的声音,说起几个月前,在西藏发生的事情。
当时西藏的天气还不算热,高原地区嘛,冷风徐徐的,每个人还都穿着厚衣服。从公路上开来一辆越野车,开车的人穿着一套夹克牛仔、大皮靴,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烟,就是蓝家的二哥蓝惠勇。
很多藏民都看到他了,但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内地来的豪客。在西藏,经常会有些开车去冒险的有钱人,寻求刺激。
蓝惠勇驾驶越野车,顺公路一直来到离珠穆朗玛峰只有二百多公里的地方,这里天气非常冷,零下十几度的样子,他却丝毫没有畏缩,眼睛里反而射出兴奋的目光。
他来到一个山谷,入口处的山石上,立着一块石碑。石碑是黑色的,上面缕刻着很多古藏文,别说蓝惠勇,就像北京大学的教授来了,恐怕也不认识。
蓝惠勇在这里下了车,还掏出一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手枪,鬼鬼崇崇进了山谷。他爬到一大块山崖下的石头上,远远地看到前面二三百米处有个空地,空地不算小,还用石板铺得很平,四周立着各种图腾柱,好像某种祭坛。
祭坛里面没有人,是空的,四周也看不到人,他壮起胆子,从大石头上面跳下来,走到祭坛前面第一根图腾柱前。
这根图腾柱上盘着一个像鬼又像神的东西,反正挺吓人,蓝惠勇单手抓着这根柱子,顺时针拧了半圈。
奇迹出现了,在祭坛中央裂开一个地洞,洞里没有光,黑漆漆的,蓝惠勇从身上掏出一小瓶酒,迎着冷风灌了两口,酒壮雄人胆,然后一步一步小心地走进了地洞里面。
这次来西藏,蓝惠勇准备得非常周全,他的背包就像个百宝囊,什么东西都有。地洞里黑没关系,他的背包里有手电筒,掏出来点亮,借着手电筒发出的亮光,一直走到地洞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