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你说话可不管用,快走吧,别跟这现眼了!】
小言挚在内心嗤笑道。
言酌没办法像姜嬴一样听见儿子心声,但他莫名就觉得,儿子那表情,妥妥的嫌弃。
不高兴的脸色越发沉凝,“你还小,或许听不懂什么是孝道,但你母亲将你安置在家,是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不能不理母亲,伤她的心知道吗?”
姜嬴觉得言酌疯了,和一个百天的孩子说这些!
但小言挚并非真的只有一百天,他的灵魂二十来岁了。
自然能听懂言酌话中的教诲之意。
一时有些恍惚又觉得胸口暖暖的胀热。
【呜呜,渣爹吼我?】
【但是,两辈子了,他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他……是在教导我,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我、我没有不孝顺娘亲,我只是生气她把我独自丢下,呜呜,挚挚好害怕,午睡做梦还梦到了上辈子被五马分尸的情景,我以为娘亲又像上辈子一样丢下我不管了!】
闻言,姜嬴哪还忍得住,上前欲要抢回儿子。
言酌手一抬,儿子被他托高,“慈母多败儿,待本王多教教他。”
姜嬴翻了个白眼,“殿下,你儿子现在才一百天,声音都听不全他能懂什么?还来,我自有办法哄孩子。”
言酌不给,寸步不让。
姜嬴努力踮起脚尖抢,可她身高差了言酌一大截,加上臂长的差距,哪里能抢的过铁了心不让的狗王爷?
小言挚悬在空中,心里门儿清言酌手臂的隐疾,换句话说他爹是有点残废在身的啊,他怎么敢的。
万一给自己也摔半身不遂了怎么办?
【娘亲,帮我!我发誓,我再也不对你任性了!】
【呜……好像憋不住了,娘亲,闪开!】
几乎是儿子心声变声那一瞬,姜嬴就预感不妙,迅速往后撤。
下一刻,果不其然,儿子尿了!
偏偏他的尿布还在刚才抢来抢去的时候弄掉了。
于是乎,言酌被尿了一脸。
并且小言挚这一抔尿特别多,滋滋了好长时间,言酌一面很气绝,一面又约莫听老人们说过,不能打断孩子尿尿,否则他以后学说话会结巴。
因此,就这么硬生生的扛了几十秒,把一干人等看得都呆住了。
似玉和银蕊慢半拍的骤然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姜嬴忍笑半天,终是没那么无情,上前接下儿子,“王爷,孩子不懂事,进府换一件哥哥们的干净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