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个大概吧?”
“还是等人来了再说吧。这几天你去地上了吗?”
徐润新摇摇头,“不过派了人去看过了,玉米冒芽了,”说到这里,他有些兴奋,“照你说的,深耕之后再种下去,用脚轻轻地只掩一层土,果然长得比别人的好些。只是那距离是不是太远了?”
梁宜梅点点头,前世她家都是这么种的,“等长出来后要是没长出来的,就从长了两棵的那里移植过去,最后稳定了就将所有长有两棵的去掉弱的一棵,等它长到一定程度还要再翻一次土。”
徐润新为了经营好,不仅翻了许多《天工开物》之类的书,还请教了许多的老佃户,都没有这些啊?“为什么要去掉,长的多不好吗?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要再翻一次土啊?”
“我曾经看过一本《异国志》,里面说这个国家很久之前就开始种植玉米了,他们的经验很丰富,里面说一个坑里生长着两棵玉米会互相争夺着养分,最后它们结的玉米都不是很好,甚至可能只结棒子,没有玉米粒,再翻土则是为了松根,这样玉米能长得更大,而且翻土还能除草,”想了想,她又道:“我觉得玉米既然是这样子,那么其他的是不是也是这样子,所以想着以后就留下一部分地来做实验。”
徐润新眼睛一亮:“这个方法不错,要是做成了,不知我们两家收益无穷,就是国家和百姓也受用无穷。”
那是当然,想当年,他们一帮学生可是多袁隆平先生的崇拜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就是做农民的父亲也总是说,可以不知道国家主席是谁,可怎么能不知道袁隆平是谁呢?他可是养活了我们中国十多亿人呢
“那本书还在吗?给我看看。”
梁宜梅的思绪被拉回来,心跳也不跳的说谎道:“不知道。”
徐润新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梁宜梅就道:“那是我小的时候看的,那时我们家穷,没钱买书,趁着我大哥二哥选书的时候跑到书店里看的,那本书就在最后一层的底下的那些旧书堆里,我也曾经去找过,不过可惜找不到了,问老板,他也没印象了。”
徐润新一脸古怪表情看着她,小时候?她现在也是“小时候”好不好?不过徐润新还是信了,他听郑决说过,当年他们就是在书店里认识的,当他还是决定回头再到书店里去看看,说不定他能找到呢。
“里面除了这个还写了什么?”
“《异国志》自然是写些异国的风俗文化什么的,那时我也就看了大半,还没看完呢。”
徐润新沉吟了一下,“那池塘养鱼养鸭,上面种桑养蚕也是上面写的?”
梁宜梅赶紧点头,这倒是一个好借口,刚开始她怎么没想到呢?
人牙子很快就把人领来了,十一个人把小院子占去了一半,人牙子让他们排排站着,徐润新一排看过去,等看到最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勉勉强强的扶着一个老人,后面还牵着一个穿着补丁的孩子时皱了一下眉毛。
梁宜梅只坐着喝茶,让徐润新一个劲的在那里看,等到他们的脸上都冒了汗,那个青年脸色苍白的扶着摇摇欲坠的老人时,心里有些不忍,可看着还在转来转去的徐润新,她也只能干坐着观察大家的神色,这是徐润新教她的,她本来还设定了一些问题准备招聘用,谁知徐润新看了以后嗤笑一声,嘲笑道:“你又不是招收店铺的伙计,你要真照着这个标准找人,什么时候被人给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梁宜梅不服气,这可是照着现代社会的高标准制定的,可梁宜林的回答又一次打击了她,就连五爷爷和五奶奶也担心她能不能胜任,就在她快要被剥夺权利的时候,答应在招聘的过程中唯徐润新马首是瞻才被留下选人。而梁宜林和五爷爷去找店铺,五奶奶去李家。
梁宜梅见第一房的女主人眼里闪过的轻蔑,微微高扬的头直直的看着端坐在凳子上的梁宜梅,梁宜梅心下不喜,面上不动声色,耳朵里听着徐润新的问话和他们的对答,那女子见徐润新问她就毕恭毕敬的答着,这前后不一的态度彰显分明,梁宜梅恶意的想:要是最后她知道我才收做主的人,而她认为的主子不过是打酱油的会怎么想?
第二房的女主人倒是老老实实地低垂着头站着,只是那男子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跟在他身边的女儿一个劲的盯着徐润新看,一张脸红艳艳的,双眼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梁宜梅看着鸡皮疙瘩起了一片。梁宜梅仔细的看着第三家,那青年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就抬起头来,正好和梁宜梅的视线相碰,眼睛清澈坚定,那青年就咧开了一个笑容,虽然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
梁宜梅看完了,正好徐润新也问完了,就看着梁宜梅,用眼睛询问她的意见,梁宜梅沉吟了一下,问第三房:“你做过管事?”
那青年只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恭敬地道:“是,”顿了一下又道:“我先前还做过账房,先主人见小的做得好才提拔了小的做管事的。”
梁宜梅的眼睛里露出了笑意,“主要管的是什么?”
那青年有些诧异,“人情送往。”
梁宜梅就转头对那人牙子道:“我只要这一家,其他的你带走吧。”手指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