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垂着脸,大气也不敢喘。
她把父皇给气晕了……
方才冉皇后与云贵妃路过自己身旁的时候,她都能明显地感受到她们二人那要吃人的眼神。
林太医正是在里头把着脉,月清河也在寝殿里与林太医大概讲述一下月君旭晕倒之前有何症状。
其他几位皇兄近来是听说这位九皇妹还有一个多月要出嫁,原本都已经备好贺礼了。
没想到出了这事情,她还把父皇给气晕了。
至于怎么气晕的,也听了其他奴才说了几句。
她的未来驸马被人捉奸在床,她还向父皇为那一对狗男女求情,这才把父皇给气晕了过去。
几位皇兄看着跪在殿门口的人儿直摇头。
也不知说这皇妹太过善良,还是太过蠢了!
月清浅知道月清沉已是被赐婚的消息。
心中燃起了希望,觉得这样她的驸马就一定会对月清沉死心的。
她就盼着月清沉快点嫁出去了。
没想到竟是出了这事情。
她艳丽的脸蛋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瞧着跪在殿门口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月清沉,她上前直戳着她的脑门,“你真的是太没用了,不过是一个男人还守不住。你自己长得哪里输过那一个宫女了?自己的男人偷吃被捉了,你还要给他们求情,还不赶紧让父皇把那贱蹄子处死。”
“就是,还把父皇给气晕了。”月清渝在一旁不满的开口。
“父皇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就是东明国的罪人了。”月清浅气不过,继续数落着清沉。
“就是。”月清渝附和着。
“好了。”月清洲看了她们几人一眼,“你们俩人少说一句没人把你们当哑巴,没瞧见九皇妹眼睛都哭肿了吗?她自己都够难受了,你们还在那落井下石。”
月清洲是真的受不了这两个皇妹一直在叨叨个不停。
月清浅白了一眼这个二皇兄,“二皇兄,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九皇妹老是搞那么多事情让父皇操心。”
“难道前段时间不是你和你驸马闹和离先把父皇给气着的吗?”月清洲毫不客气地道:“你自己先把父皇气一气,后面九皇妹气一下,父皇晕了就成了九皇妹的不是了?”
“二皇兄你……”月清浅脸上满是怒意,她瞪着月清洲,想掀他的毛病,可发现自己对这二皇兄不怎么了解,顿时一挥袖转身不再理他。
没一会儿,月清河从里头走出来。
月清浅急忙迎上去,“皇兄,父皇怎么样了?我们能不能进去看一下父皇?”
月清河睨了她一眼,转而将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清沉,“父皇刚醒,九皇妹进去吧,父皇要见你。”
清沉抬眼,水眸里还噙着泪水。
月清河别开了脸,走出寝殿大门。
不等清沉起身,冉皇后与云贵妃便是从里头走了出来。
林太医也随跟身后。
“都散了吧,没事就别挤在这里。”冉皇后出来后便是对着众皇子与公主道,而后看向清沉,“你父皇让你一人进去,你可不要再胡乱说话了,知道吗?”
“清沉明白。”
跪的时间太长,清沉双腿都麻了。
她被一旁的月季扶了起身,踉跄地走了进寝殿里。
月君旭躺在床榻上,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清沉一进殿里,立即跪在他床边,“父皇,您还好吗?”
“朕无碍。”月君旭叹了一口气,“不过是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了。”
“对不起父皇……”清沉的嗓音染上了哭腔,“父皇朝中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儿臣要弄出这些事情来烦到您,都是儿臣的错。”
“清沉不哭,眼睛都哭得跟兔子眼睛一样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月君旭伸手为她抹着泪水,而后深吸一口气,“朕真的没事,林太医只说朕太过劳累了,多加休息便会好。”
清沉吸了吸鼻,抹干脸蛋上的泪水,“那父皇可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