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妙儿拭目以待。”
妙儿虽是浅笑以对,可心中却不置可否,因为这几天来,小姐每次都这么说,然而,刑神捕也依旧是天天上门。
依她看来,小姐和刑神捕之间的这场角力,可有得拖喽。
花府大厅里,刑慎端着青瓷茶盅,优雅地啜饮,神情看似沉稳,可那双内敛的眼中却藏着一丝焦急。
直到一抹娇小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底,瞬间才化去其中的浮躁难安。
他正想起身问好,可花巧语却抢先开了口──
“刑神捕,你未免太清闲了,难道衙门中没事好做吗?你老往我家里来,若是误了该做的例行公务,怎么对得起那些仰仗你维持治安的平民百姓?尸禄素餐不觉得可耻吗?”语气极为不善。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诸多“磨练”,刑慎早已习惯她的利嘴,他不为所动,淡然应道──
“姑娘不必担心,近日来京城平静得很,正奸让我专心捉拿一阵风。”
她眼儿一瞪,没好气地冷哼,“平静?哪里平静啊!像我家成日就有个不长进的人肆意进出,偏偏这人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出去,烦得我好不安宁。”
刑慎鹰眼微眯,“花姑娘,我捉拿一阵风是因公办案,而你是犯人的朋友,找你探询问犯人相关一切乃是合情合理,若是你肯早日说出一阵风的消息,在下绝不再来叨扰。”
“因公办案?”花巧语眉头深颦,猫眼燃起怒火,毫不客气地出言讥讽,“你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明明就是因为阿风偷了你的剑,你面上无光,所以才如此执着于捉拿他,成天摆着正事不做来烦我,根本是因私害公。”
“不是的!”他急急解释,不愿她以为他是心胸狭窄之徒。“此事关系重大,一阵风盗走我的剑,这就是犯法,而且我身为京城衙门总捕头,随身佩剑却为贼人偷盗,这不仅是我个人的耻辱,也连带羞辱了京城衙门,若是捉不回一阵风,要怎么向信赖我及衙门的百姓交代?”
见他目光比以往更为沉肃,言词也恳切不已,生平第一次,花巧语的心竟大受震撼,她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她当然了解他的苦处,和他见面数次,他追问的态度严肃却不粗鲁,她可以感受到他冷酷外表下,那负责又认真的正直心性。
只是……阿风真的不是坏人啊,况且还为百姓们做了不少义行,难道,就为了重振那些虚无的名声,便得让阿风受痛苦的牢狱之灾,甚至面临杀身之祸吗?
不行!她做不到!
花巧语皱起眉,轻叹道:“刑神捕,你说的我都明白,不过阿风是我的朋友,他的行为或许违背了国法,可是绝对没有违背天地良心。所以,我必须诚实地告诉你,先别说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就算我知道,也绝不会告诉你。”
“是吗?”刑慎眉头收紧,面色一沉。
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然而见她斩钉截铁地维护朋友,他惊觉自己心中竟翻搅起某种比之前更为陌生的狂乱情绪……
他连忙收摄心神,强自镇定。
怪了,为什么每次与她见面,心就无法保持平日的冷静?
是他太急于缉捕一阵风,以至于自乱阵脚了吗?
“当然。”花巧语坚定答道。
然下一秒,她却捕捉到一丝诡异,不禁狐疑地偷觑着,感觉他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不知为何,尽管那张面容冷酷如昔,她就是能瞧见其中的不对劲。
刑慎虽然盯视着她,可心里仍为自己的失常感到惶惶不安,想了想,他决定先离开。
“花姑娘,既然今日谈不出个结果,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花巧语冷然道:“还是别再来了吧,不管你来上十次、百次,甚至是千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刑慎坚决开口:“假如来十次百次千次都不行,那我就来上万次。花姑娘,我是个非常有恒心的男人,既然说过要缉捕一阵风,就一定会捉到他。”
花巧语眯起眼,嗤之以鼻,“好吧,随你高兴来几次就来几次,反正一切也都不会改变,我绝不会告诉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