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红衣女人看一眼乌狸来时的方向,托着光团轻声道:“世界上的缘分总是最难琢磨的,有些人,总会再见,你说是吗?”
&esp;&esp;【完】
&esp;&esp;我的妻子复活了也变小了01
&esp;&esp;“夫人!夫人你再坚持一下!老爷马上就回来了!”
&esp;&esp;“快,快去拿参片!”
&esp;&esp;“快让人去门口看看,看看老爷下朝回来了没?”
&esp;&esp;整个知微阁都是慌乱来往的丫鬟,哭声呵斥声夹杂在一起,显得有些嘈杂,最里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年轻女人,她的脸色泛青,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散去那最后一口气。
&esp;&esp;这是一个久病的女人,她马上就要死了。
&esp;&esp;四个大丫鬟,三个都跪在地上双眼通红,不停地祈求老天各路神佛,只有一个还强撑着指挥其他下人去干活。
&esp;&esp;外间的几个大夫都已经不敢再开任何的药,他们都很清楚,这位夫人连煎药那会儿的时间都等不得了,咽下气去,也不过就在这半盏茶功夫。大限将至,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得了。
&esp;&esp;果然,不过片刻,内间哭声忽然大盛,奴仆噗通跪了一地。
&esp;&esp;几位大夫对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这裴夫人还是没能熬过去啊。
&esp;&esp;——
&esp;&esp;十日一次的大朝会,文武百官都低眉敛目站在元极殿中,百多人的大殿中只听得见宰相宋渊以及枢密使王兵瀚的争执声。
&esp;&esp;“盛勇侯已去边关半年有余,仍旧没能打退那些狼戎,军资消耗过大,如今国库不丰,无法再支持一场大战,不若暂时求和……”
&esp;&esp;“宋宰相这是什么话!那些狼戎残杀我边关百姓,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岂不丢我大齐的脸面,若是他们觉得我大齐可欺,野心只会更大,说不得立刻就会挥师南下,到时候怎么办?依我看,还是赶紧调拨粮草,要战便干脆战到底!”
&esp;&esp;“王枢密使倒是说得轻巧,只是不知王枢密使有没有看过户部和兵部呈报上来的折子,去岁光是这场仗的准备,就消耗了大笔巨资,如今南方还在饥荒,国库的银子该往哪花……”
&esp;&esp;这两位年纪加起来已经一百二十岁的老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肯相让,龙椅上坐着的皇帝登基不过三年,资历尚轻,还无法弹压这两位,只能耐心听着。好不容易等两人吵完了告一段落,皇帝连忙出声道:
&esp;&esp;“两位大人说的都有理,朕也觉得头疼,不知道其他爱卿可有其他看法?”
&esp;&esp;殿中良久没人出声,皇帝将目光转到文官那一列的某处,开口道:“裴爱卿,你以为如何?”
&esp;&esp;被皇帝点中的人是裴舜卿,他站在那有些失神,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上头的皇帝喊了一回见他没反应,倒也没生气,而是再次唤道:“裴爱卿?”
&esp;&esp;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裴舜卿身上,他终于回过神来,告了一声罪后,直接出列朗声道:“臣以为,当立即调拨粮草,同时调北宁驻军前去支援,以求在最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争,如今已经快要入冬,大雪即将封原,狼戎不会再坚持多久,只要我军继续追击,他们很快就会溃散,此时放弃实在可惜,不如将……”
&esp;&esp;裴舜卿一番话过后,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
&esp;&esp;朝中分作两派,以宋宰相为首的官员主和,以王枢密使为首的官员主战,而裴舜卿作为宋宰相的弟子,竟然不站在自己老师那边。不过也有部分人觉得裴舜卿这么做,是理所当然,毕竟在边关征战的盛勇侯应朗,可是裴舜卿的老丈人,他能不帮着老丈人吗。
&esp;&esp;裴舜卿年纪不大,才堪堪二十五岁,如今已经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翰林学士,自古就是天子近臣,三年前他在新帝继位的时候立了大功,新帝继位后就一直重用他。既是掌兵八十万的盛勇侯女婿,又是宋宰相的弟子,还能得皇帝青眼,人人都说等宋宰相退下了,裴舜卿就是下一任宰相,真真正正的前途不可限量。
&esp;&esp;这样一个人,自然是才学出众。然而他的相貌,与才学一般出众。据说当年殿上作答,连先帝都赞他容貌,惜他才学点做状元,最后却因为他容貌俊美,改成了名头风流的探花郎。从十六岁入仕起,就被称作大齐&esp;我的妻子复活了也变小了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