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月脸上挂上疏远的笑容,对上萧舒婳的眼神,也没有闪躲的意味。“公主殿下既然都清楚,为何不直接去禀明圣上,却先来拦住我,这才是让月儿惊讶的。”
北堂月毫不遮掩的态度有些点燃萧舒婳的怒气。“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因为武儿喜欢你,做姐姐的帮弟弟一下吧。”北堂月的话说的轻飘飘的,这个理由萧舒婳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现在看来,他计划失败了,所以呢,公主殿下,你想怎么做,要告发我们姐弟二人吗?”
北堂武将她带离京城,北堂月在宫中散布谣言,为得就是让一切合理化。在圩城的时候,崔老六与瘦猴子一直拖着不动手,为的应该是要等到北堂武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萧舒婳不觉得北堂武会在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赶来,反而应该是在她被歹人糟蹋以后,再连哄带骗得说愿意对她负责,让她能死心塌地得跟他回千丘国。
若是北堂武计划如此,那她的一生都会被北堂武所毁,这样阴狠的设计,谈何喜欢二字。
北堂武按照路程现在已经走了很远,她没有真的见到北堂武,况且崔老六和瘦猴子全死了,一手的人证没了,就算宋炙查到了他们勾结的证据,这一来一回,北堂武怕不是都要回到千丘国境内了。
路途遥远,大玄也难以追查北堂武的罪。
最重要的,她得知道皇上在其中的态度又是如何的。
北堂月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她若是证据确凿胜券在握的话,直接就拿到皇上面前了,哪有功夫跟她在这浪费口舌。
此番威慑对北堂月没有用。
“容妃娘娘看上去有恃无恐。”那她四下散播谣言总是事实了。也是可以告她欺君之罪。
“不怕因为本宫对皇上说的都是事实啊。殿下难道不曾与武儿游船,听戏,吃饭吗?”
北堂月细数她与北堂武之间发生的事,“你们还携手共作大雁图,关系匪浅,难道殿下觉得本宫说谎了吗?”
前面的事,萧舒婳都可以说是君子之交,可在画室那天发生的事,确实暧昧得难以说清,但那发生在孟劲的画室里,她如何得知,难道是北堂武将细节说给北堂月听得。
一股恶寒从心中升起,“你们还真是令人恶心。”
如此说来,那日晚宴前北堂武过来说那些有的没的,只是为了结束匆匆抱她一下,这件事也应该是蓄谋已久的,周围必定安排了要看见这些的人,然后再加以散播。
北堂武真是演了一出好戏来恶心她。
“安平公主,我若是你,一会就不会跟你的父皇说些有的没的,你觉得呢?”
“娘娘既然不怕,为何要劝安平忍气吞声。”
北堂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本宫真的很喜欢大玄。”
萧舒婳能感受到北堂月笑容里的恶意,北堂月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步,“因为这里的人都天真又愚蠢,尤其是你。”
“你!”萧舒婳维持身形,不让自己在气势上有松动,北堂月就这样直截了当,她只是感到意外。
“容妃娘娘入宫不足半月,就能如此嚣张得下结论,大玄岂能容你造次。”
“小公主,本宫做公主的年头比你长,经历的比你多,要是每次受了点委屈都要往宫里跑,那皇宫的门槛都能被踏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