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屋的人,一刹那间,都被她如此惊艳的美貌和娇好的身材吸引,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称赞道好一个绝世的美人。
只有宁白暗暗叫苦。
这女人秀目轻扫,有意无意地将厅内每个人都看了一眼。
连夏定南这个一心只想着搞发明的粗人,心里都慌乱得不行,只想着她看到我了,她看到我了。
女人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将目光定在想往桌下爬的宁白身上,笑着道:“相公,你原来在和朋友喝酒。”
相公?夏浅浅一时怔住,这女子和简熙两人背着我,趁我不在在南方乱来?不等宁白说话,她将桌子轻轻一拍,冷冷地道:“哪来的女人,上这里寻夫来了?”
女人却并不理她,只管走到宁白身边,抬起手来,轻轻地搭在宁白肩上:“相公,少喝些酒罢。”
宁白脸上红得像块大柿子。想要否认,自己确实想从她身上查些什么东西,这不否认,夏家这关可就难过了。
夏浅浅黑着脸,提高了音量:“你瞎喊什么相公相公,要再喊一句,我把你嘴巴封起来。”
女人仍旧不理人,她的眼里好像只有宁白:“相公,你昨日被抓,我就连忙收拾了细软,你的那些差役来劫你的时候,我就在店外面。我一路跟着你,可不敢离开。”
宁白终于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女人有些委屈地道:“相公你忘记了,当初南烟发过誓言,君在何处,妾更在何处。无论你遭多大的罪,南烟都要跟着你。南烟,就是你简熙的人。”
宁白差点就要说你这鬼话跟陆公复、跟普雄、也许还有其他人去说吧,我信你我是个棒槌。
但话在嘴边却咽了下去,道:“你且去坐下说话。”他的手指向桌子另一边的空位。
南烟低眉下气地嗯了一声,去那位置坐下了。
这一路走得是风姿卓约的,夏定南眼都直了,心里把宁白羡慕了个不停:“简老弟艳福不浅啊,就问我比他差哪里了?”
夏浅浅被女人视如无物,也不知她来头,只横眉盯着宁白,恨不得一口把他吃掉。
这男人才跟我说要定亲,转头来个相好的,口口声声叫他相公,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想杀了他。
沐雪眼见这么一出,心想原来简熙在南方,已经有这么一房,但这未经父母媒约,非明媒正娶,影响不了我女儿正房之位。
夏远山盯盯这个,盯盯那个,也不知如何是好。
场面一时安静,尴尬无比。
南烟旁若无人,拿起一个空酒杯,示意旁边站着的丫头倒酒,那丫头也不知道该不该给南烟倒酒,瞧瞧夏浅浅,又瞧瞧宁白。
南烟仍旧笑道:“我怎么说也是个客人,夏家堂堂大府,不至于连酒都舍不得给客人喝。相公,南烟这小身子儿,可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