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惊慌失措地望着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腰肢被他的大掌禁锢,男人低浅的笑在她的耳边徘徊。
“你们被绑架的时候,本王还是朝中武官,可不喜皇帝老儿那个叽叽喳喳的女儿,顽皮又爱胡闹,我便从贫民窟里找来了你,谋划了一场绑架案。”
“你鹤弯弯区区一个无名之辈怎么会被皇帝赏识当了十年的公主?”
“都是本王!你该对本王扣头谢恩,而不是做无谓的反抗。”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宛如千刃刀柄插入她的胸口,压得少女喘不过气来。
傅潮眼底星空弥漫倒映着少女失魂的神色,那幅我见犹怜的面容,真让人爱不释手。
他将少女脱臼的下颌掰回正位。
鹤弯弯酸疼得厉害,怒目圆睁,“你凭什么这么做!我不需要你的恩赐。可能当时我也可以回家,我不是贫民窟的野孩子!”
她依稀记得,她被抱走的时候,好像有妇人在呼喊,声音很小,导致她过了这么多年也忘了。
当纷至沓来的记忆碎片重新拼好,那妇人的声音又好似回到她的耳中。
男人看着她,“哦?”
“是附属国的父母吗?”
“那真是完蛋了!”他像魔鬼一样亲吻少女眼尾的泪珠,“本王前不久灭了一国,估计你的父母也死了吧。”
他找过她的亲生父母,可是一旦想到她回到千里之外的国家,他就狠不下心。
占有欲比私念更为旺盛。
所以,他把那个国家给灭了,灭了少女唯一的幻想。
少女腰间一抽,玉佩到了傅潮的手里。
傅潮上下打量着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赫然刻着“鹤”姓氏,据他所知,鹤姓在大陆上存在的家族很少,非富即贵。
主要就盘踞在那一个国家。
现在去,不复存在了。
鹤弯弯听到男人丧心病狂的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少女身子不断地挣扎,“你放开我,傅潮!你凭什么这么做!?”
他闲散地勾起笑容,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另一手里的玉佩被他紧紧地遏在手心。
“皇帝给的任务,本王怎能不从?”
“而,给予本王的愿望是——娶你。可他不守信用,骗本王。”
“不听话的傀儡,不要也罢。”傅潮猩红的眸子隐藏着冲动的情绪。
“乖孩子,我们会成亲的,忘掉找你父母的事情吧,你只能依靠我——傅潮!”
男人紧紧地盯着少女的眼瞳,好一会儿见她不说话,便起身离开。
耳后突然传来少女的怒吼声,声嘶力竭的悲痛感让人心脏抽疼。
“傅潮,奸逆小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男人目光倾斜下意识地看了屋内一眼,心逐渐放缓,轻缓地启唇,“比死,那本王早死透了。”
“乖乖做新娘,别—折—腾——”
他将后面三个字拉得很长,咬牙切齿地咬噬感带着狠厉,好似一泼冷水洒在愤怒人的身上,彻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