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秦南自尽肖晴晴下意识想说他不会死的,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因为她知道不管是她,还是秦南,不过是那个变态七少手中的玩物,即便他们逃过了这一劫,后面还会有更加变态的在等着他们。顿了片刻,肖晴晴吸了下鼻子,双手环抱着膝盖,不答反问:“秦南,你是怎么被他强迫留下来的的?”
她的话问出后,房门外忽然一片沉寂。就在肖晴晴以为秦南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时,秦南痛苦的声音忽然隔着门板传来:“以前在一个微信公众号看过一篇文章,说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这些生死不明的人会被人贩者当作货物辗转卖到各个国家从事各种不良的行业。那时候看这些文章我总觉得是那些作者为了知名度故意写出来唬弄人的,直到自己也像货物一样被人辗转卖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晚受着非人的折磨,我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夸大其词。”
秦南难受的应了声,没有再说话,须臾,外头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东西被砸坏的声音。肖晴晴知道定是药效使他难以把持,顿时心高高的悬起,说不出的担忧,至于是担忧他会破门而入,还是担心他会爆体而亡,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她抬手用力的拍打着门板,扯着哭得沙哑的嗓门喊道:“秦南……秦南……你、你怎么样了……”“嘭……嘭……”秦南的回应没有传来,反而一阵阵粗暴的打砸声不停响起。肖晴晴紧缩在门板后,心脏随着那让人心惊胆颤的打砸声不停的跳动,全身冷汗直冒,神经绷得死死的,就怕秦南会彻底失控,突然踹开房门跑进来。心里刚闪过这担忧,房门就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肖晴晴差点没给吓破胆,“啊……”恐惧的尖叫了一声,她忙不迭的从地上站起来,瞪着眼睛惊骇的四处张望寻找房间里可以抵挡住房门的被踢开的东西,环顾了一圈,她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大床后面的沙发上,不假思索的走过去。刚靠近,一股欢爱后的yin糜气息迅速的窜入她的鼻腔恶心得她直想吐。然而,没等她缓过劲,房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剧烈,肖晴晴不得不咬牙强忍腹中的不适,使劲的推动沙发抵在门后。做她这一切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在房间里搜出了一把水果刀立于门后,一边在心里祈祷门不要被撞开,一边颤抖着声音对门外的秦南大喊道:“秦南,你不要再撞门了……我求求你清醒点……不然我们都会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到了作用,门外秦南撞门的声音渐渐变小,随之而来的是他粗重的喘息声:“我……我快支撑不住了……我、我要是失控了对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阻、阻止我……杀了我也、也行……反正我已经身心俱残,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肖晴晴没想到他竟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心如刀割,泪流满面,甚至感到惭愧。他们是陌生人,从他被迫喝下药,身不由己,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防备他,甚至还做好让他在外爆体而亡的决心。可他为了不伤害她,连让她杀他的话都说出来,与之相比,她真的是太自私了。想到这里,肖晴晴声嘶力竭的对着房门喊道:“秦南,你一定要支撑住,相信我,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
虽然她知道这个希望异常的渺小,但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至少能给他一个撑下去的动力。秦南声音惨然的笑了笑,“就算能出去又怎么样,我最终还是会死在世人的目光。我累了,从第一天成为他的玩宠开始,我就想死了,一直没动手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死后被人当成垃圾般的处理掉。肖晴晴,记住,把我的骨灰送回去的时候,帮我告诉我爸妈,是路涛害死的我。”
路涛?!听到这两个字,肖晴晴震惊的瞪大眼睛,拍着门板急声问道:“秦南,你说的路涛是、是丰城路氏企业的少东家路涛?”
“你、你认识他?”
房门外,秦南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虚弱。肖晴晴以为是他身上药效的缘故,再加上被他说出来的事给震撼到了,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只顾着确认路涛的身份。在听到秦南的话后,她整个人都被惊住了,隔着门板问道:“真的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他那这么对你?”
“因为这个变态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秦南手重重的拍打了门板,咬牙切齿的说:“我和路涛是大学的同学,有一次聚会他带着路时去参加,刚开始我并不知道路时是个g。a。y,俩人还聊得不错。谁知道,那家伙从那时候就盯上了我,路涛知道路时在国外专干些见不得人勾当,为了让路时为他所用,他便用计把我迷昏卖给了路时。”
“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我爸会被他们这么轻而易举的找到,原来是路涛……”在得知路涛和七少的关系后,肖晴晴苍白的脸上瞬间流露满满的恨意,握着水果刀的紧了又紧,一副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的表情。“肖晴晴,如果你能逃出去,一定……一定不……不要放过那个恶……恶魔……”“秦南……秦南,你怎么了?”
感觉到秦南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的窜上肖晴晴的心头,她忙拍打着门板喊道。然而,回应她的是一片静寂,没有打砸声,也没有秦南痛苦的口申口今声。“秦南……秦南……”肖晴晴心里一阵慌乱,手上的水果刀“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她下意识低头,结果看到门底下缝隙有血流了进来,染红地上的水果刀,她瞪大眼睛,惨白的脸上有种难以形容的惊骇,“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秦南……秦南,你到底怎么了……”在肖晴晴呼唤了半天后,门外终于传来了秦南极其微弱的声音:“……肖晴晴,记住,不……不要放过路涛……”“秦南,你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
肖晴晴边哭喊边用力的推开抵在房门后的沙发,可当手握住门把的时候,她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怕看到秦南的死状,还是怕外头是个陷阱。虽然她知道她不该这么想的,但眼下局势逼人,她不得不多点心。眼看地板上的血越来越多,她始终无法从纠结里挣脱,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啊……”阿彪有些顾忌,虽说折磨她能让姓池的和姓宫的痛苦不堪,但他担心会因此促成让他们合作,到时他会成为挨打的一方。等了片刻,不见阿彪有所行动,路时正要端咖啡的手不由一顿,眯着眼眸,阴恻恻的向他扫过去,“怎么,有问题?”
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怒意,阿彪心头一凛,想劝说的话统统咽回到肚子,忙应道:“没、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让兄弟把人给带走。”
“七少,出事了。”
阿彪转身正要出去,办公室的门突然就被人敲开,一名约摸三十来岁,面色黝黑的男人急匆匆走进来,一脸慌恐的看着他和路时。路时眉稍一拢,端着咖啡,语气森冷的问:“出什么事了?”
“我们港口的两个据点被人给端了,还有机场附近囤货的仓库也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男人战战兢兢的说。闻言,路时猛地站起身,把手上未喝完的咖啡重重砸向地面,怒声质问:“谁做的?”
“暗门和宫家的人。”
“好你个詹皓景,好你个宫少宇,竟敢把我最重要的两个点给毁了。”
咬牙切齿的说了完,路时侧头看向旁边站着没动的阿彪,怒声吼道:“阿彪,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事给我办。”
“七少,詹皓景和宫少宇这么不留余地,显然已经知道肖晴晴在我们手上。若是她……”见他执意他要毁了肖晴晴,阿彪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担忧给说出来。“怎么,难不成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路时一记冷厉的眼刀充满警告朝他甩过去,面若冰霜的哼道:“让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
阿彪见劝说不动他,只能领命退出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见状,不由揪紧着心,小心翼翼的请示:“七少,刚有兄弟上来通报,暗门的人已经快到这里了。你看我们是要和他们硬碰硬,还是要转移?”
听到詹皓景已经杀上门,路时面色一片铁青,猛地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质问:“说,暗门的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谁给他们通风报信?”
他们这里对外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店,就算是警察来了也很难察觉到这里内有乾坤,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他不信詹皓景的人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不、不知道……”面对路时的滔天怒火,男人一脸的慌恐,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连话都不成句,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阿凯,你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了。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包庇藏私,我一定把你跺了喂狗。”
阴狠的冲他警告了句,路时蓦然松手,面色冷厉的下令:“暂时别和他们硬碰硬,先让兄弟们收拾东西退到德班,等手上那批货出去后,我再陪他们好好玩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