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后自有别人顶锅,他不过是奉命行事,就算是越王又能奈何他何?顶多就是兵部内部的事儿,跟他人无关。
那名衙役头领满眼愤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士兵在仓库内胡乱搬东西。
不久之后,又有大批的脚步声传来,数千名士兵一拥而入工部仓库。
青年将领看见这些人,大喝一声:“来得好,都给我进去搬,所有的军械都给我搬走!”
数千名士兵毫不犹豫地涌入仓库,不多时,仓库内的燧发枪与越王炮就被搬得一干二净。
“哈哈,干得漂亮!来,把这个拿给那个衙役头领看看。”青年将领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随手扔过去一份兵部的调取文书,“看到了吧,我们可不是土匪,兄弟们,撤!”
在青年将领嚣张的笑声中,一群士兵押着重载满满的几百辆推车扬长而去。
待朱瞻墉与王诏二人匆匆赶到仓库时,只见整个仓库已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
王诏看到眼前的情景,惊愕不已,接着瞥见地面上躺倒的三十余名鼻青脸肿的衙役,心头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仅抢我们的工部仓库,还动手伤人,兵部这些人简直比强盗还恶劣!”
他王诏虽然为人老实,但泥菩萨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身为工部尚书。兵部此举,简直是践踏了他的颜面。
工部虽在朝中地位低下,但好歹也是朝廷的重要部门,兵部这样做,哪里还有半点尊重他们工部的意思。这口气如果不讨回来,他还怎么在朝堂上立足?
况且,如今的工部早已今非昔比,握有财政大权的工部已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对象。
“殿下,臣这就进宫面见皇上,此事臣定要讨个说法,绝不善罢甘休!”
王诏面色铁青,愤怒至极地说。
朱瞻墉脸色阴沉,脸上毫无表情。
他转向那名衙役头领问道:“他们只抢了这个仓库,其他的仓库有没有问题?”
衙役头领赶忙起身躬身回答:“回殿下,他们只抢了这个仓库,其他的仓库都没有动。属下防守不利,请殿下降罪。”
朱瞻墉摆了摆手:“罢了,这不是你们的错。派人给你们每人送去一百两银子,这段时间安心养伤。这笔账,本王会替你们讨回来。”
听了这话,三十余名衙役先是一愣,旋即满脸惊喜。虽然被打了一顿,但他们心里明白,能得到一百两银子的奖励,这一顿打也算是值了。
而且越王殿下还保证为他们讨回公道,这让衙役们既感激又感动,一股归属感油然而生。
“谢殿下的体恤,我们愿意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三十余名衙役整齐划一地高声回应,表达了效忠的决心。
朱瞻墉并未直接表态,只是挥手示意:“都下去养伤吧,其他的事交给本王处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