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收拾好伤药,兀自在秦伯岸面前跪了下来:“请爷责罚妾身。”
秦伯岸轻轻一笑,听不出情绪:“你分明看到我站在门口,居然还敢打雯轻,当真好大的胆子。”
听出他声音中难得的几分溺爱,玄机抬首,弯着眼睛浅笑着问:“这难道不是爷希望看到的吗?”
刚才雯夫人侮辱她时,秦伯岸就站在门口,可他并未插手,玄机虽不知道各中原因,可她看得出来,秦伯岸是乐见这件事发生的,不管是因为想考验她,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好一个聪明的女人。”秦伯岸赞赏地一笑,他确实希望借眼前这个女人的手挫挫兰家的锐气,他要让他们兰家知道,他秦伯岸不是非兰家女人不可的。
“那我又为何要责罚你?”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开始有趣起来了。
“因为爷需要给府中女眷一个交代,无规矩不成方圆。”玄机以前不说,并不代表她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像她们这种教坊出身的女子,没有一天不想着要找个好男人从良,所以,她们什么都学,歌舞技艺,房中之术,豪门规矩,都是无一不精的。
秦伯岸看着跪在脚边的女子,俯下了身,扶起了她,看着她唇角残留的血迹,霸道地吻了上去。
玄机浑身一颤,这是秦伯岸第一次吻她的唇,那么用力,那么痛……
又是一晚恩爱,玄机开始后悔最初的那晚听了他的话洗去了一身的香粉,仿佛就是从那晚开始,让她沐浴成了他幸她的前兆,
玄机心想,或许他是喜欢她身上的味道的,所以才会在她洗去一身香粉之后,夜夜与她共眠。
对男人来说,最是伤身,玄机不明白,他明明受了伤,为什么还这么不知节制?玄机一边重新替他包扎伤口,一边暗自奇怪着,按理说,秦伯岸这么谨慎精明的人,不该如此糊涂才是。
“方才的惩罚卿卿可满意。”秦伯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带了一脸满足的笑容问她。
这是他第二次唤她“卿卿”,上一次玄机尚可认为他是做戏,可这一次呢?如此一想,玄机就禁不住羞红了脸,只低了头替他穿上寝衣。
看着满脸绯红的玄机,秦伯岸的心中不知怎地舒坦了许多,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他不是没有看出玄机的顺承里带着的假意,或许是出身教坊的缘故,很多时候,她都演得极好,他本也不在乎这些,乐得接受她的讨好,可真正看了她脸红羞涩的模样,他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玄机,比那个矫揉造作的玄机美上一万倍。
“爷。”玄机不着痕迹地避开他又开始不安分的手,抬眸看他,见他神色并无不悦,咬了咬唇,才敢问道:“爷为什么不让妾身喝红花?”
红花是教坊烟花之地的绝孕药,大多教坊的姑娘都会被强行喂下这种药,玄机不同,因为自小长得漂亮,教坊妈妈早就料到她能卖个好钱,所以一直没有强迫她接客,自然也就没喝过红花。
果然,在玄机十五岁的那年,就被荆楚节度使看上,以三千两白银赎了身,然后又被转送给了秦伯岸,玄机记得,秦伯岸是知道其中原委的。
原以为秦伯岸会要她喝那药,哪怕只是在她房里放些避孕的麝香也好,在她的理解里,像她这样出身卑微的女子,是不配替他生儿育女的。
可是没有,他每晚都会和她恩爱许久,却从未让她喝过任何的避孕药。
玄机想起了他那个哑巴儿子,抚了抚自己热热的小腹,真的开始怕了,她可没打算多一个负累,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更何况是别人的,可他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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