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们将吴子璋,拖拖拉拉搡拥到前面。
吴子璋深深躬身拱手谦让:“众位法家宗师面前,怎能容学生狂妄献丑!”
阎伯屿附和:“是啊,还是哪位先展宏才!”
平台上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相互推让。
阎伯屿拦住老学究:“请,请高升,请高升!”
吴子璋得意忘形大声随和:“请高升,高升!”
潘高升扔下酒壶,醉蒙蒙挤上前:“来了来了,高升唉……”一个酒嗝:“……我来,都督有何吩咐!”
吴子璋上前拦,施荣华忙上前拖!
阎伯屿不解地问:“这二位……?”
高履行上前掩饰:“他们……是天后器重的学士。”
“潘某能赶上盛宴……”他又打酒嗝“不甚荣幸!”
笔生花又想哗众取宠:“哎呀呀,天后又特派学士赴会,此乃阎公德高望重啊!”
阎伯屿向阎立本:“立本哪,他们随你来的?”
阎立本:“这样的学士,小弟高攀不上。”
潘高升骨头轻轻自吹:“学生还是受裴老相爷面谕,特地赶来……。”他走向高履行:“高司马你说是不是?”
阎伯屿不悦地:“原来都是裴相国青睐的人物!”
吴子璋上前解围:“潘兄,你醉了!”
“不不,我酒醉心明误不了事,这点才干还是有的。”他又连连酒嗝。
高履行愠怒向施荣华:“快扶他去休息!”
阎伯屿故意阻止:“高司马慧眼识人,小婿粗蠢无才,这位既受天后器重,裴相褒举,又有高司马亲自来推荐,定然是学富五车,才华绝顶不可一世,岂同凡响!来呀,伺候用笔!”
阎高不睦勾心斗角已露于言行。众文人雅士私议纷纷,尤其不满现状饱受过压抑的青年中两个多事青年,兴灾乐祸将潘高升拥到几案前,将笔塞到他手中。
几个侍姬顿觉乐趣,拥来为他磨墨拂纸。
潘高升酒醒了傻了眼,倒握着笔竟将笔尖咬在口中发楞,弄得满嘴墨汁,引得轰然大笑。
阎伯屿甚感受辱:“哦高司马承你抬举,我这小聚会,你竟邀来这样的贵宾大大捧场!”
高履行向吓得后退的施荣华轻喝:“将他拖过来!”
潘高升也向他求助:“妹夫……”
那位青年刁难高呼:“让开让开,这一位京都来的大学士也要用笔,献墨宝了!”
施荣华吓得连连躲闪:“不不……”
潘高升转身回避,不料将笔扫在一侍姬脸上,给这美人抹了个黑鼻子。美人惊呼一擦,刹时变成大花脸。整个盛会笑得众忘情欢呼。
阁上女眷也乐得前仆后仰,只有秀芹为吴子璋害臊。侧过脸又看见王勃用力甩开薛华,挤开人群,端着酒盅走到几案前。他借酒装醉:“哈哈哈,潘兄又在畅饮墨汁,构思腹稿么?”他放下酒杯,端起墨盂:“来来再多饮一些!”
“哎呀呀我的文魁星。”他如获救星:“有你大文豪在,我怎敢动笔!”他递出毛笔。
王勃接笔踉跄走向前:“子障兄,有我在,你这文章里手,可敢欺行霸市呀?”
吴子璋扶住王勃惶惶不安:“你……你该有自知之明……。”
王勃摔开吴子璋讪笑:“我啊,明白得很!”
阎伯屿怒火中烧:“子璋,这是哪来的狂生?”
吴子璋心慌意乱:“他他是我京都的旧友!”
“对对,他是稀世之宝,才华出奇,我们奉裴老相爷密谕……。”
“不是密谕是面谕。”施荣华抢上前纠正:“我们三人同来洪州,是为了……。”
阎伯屿责问:“他,也是高司马你特地为我请来的?”
“不!”王勃不卑不亢:“我是他们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