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慢慢地远离之。
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这个时候覃婵对她中文的教育功底充份的体现出好处。
5000年的人民智慧还是很有道理的。
学校里一个和她比较要好的女孩就是室友茱迪,这个印地安的少女非常沉默寡言,据说她有着凄苦的身世,最后受到教会的恩惠而进入此学校就学。这间学校里多的是名人和富人的女儿,像茱迪这样的身世的孤儿是少数,通常是通过教区教会的安排进入就读,以后出去后多半会当修女回馈教会。
因为对方无害而且友好,肖雅的侠义心肠发挥了个淋漓,在学校里她会帮茱迪挡找麻烦的,而茱迪会为了她偶尔番强出逃而看风帮忙什么的。
这所女校的高墙最上方可是装了电网的,茱迪似乎对技术类的事情十分在行,曾经仅用两根发夹就帮肖雅弄停过那个电网。
相比于茱迪的低调,肖雅是高调的。
五年下来,她就算不是校园一霸也成了一个名人。
1997年7月1号是香港回归的大日子,据说那号称“东方之珠”的购物天堂将十分热闹有趣。
6月末的某天肖雅仔细的盘点了自己的积蓄准备出逃,覃婵和肖峻锋在金钱上对她绝对是宽松的,可能是因为想弥补不在女儿身边的遗憾。
覃婵本身的财产比肖峻锋还要多,她是国际知名的名人、慈善作家,对女儿生活和教育管理不曾放松过,钱财却比较随意。这也是代表一种信任的态度,她觉得肖雅是一个自由的个体,虽然性子顽劣但心地是善良的。
“茱迪,如果嬷嬷们问起我你一定说不知道,省得把你搭进去了。”一边打包行李肖雅一边对茱迪交代接下来的安排。
“雅伦,香港你熟吗?”茱迪略为担忧的问。
“不熟,”她都15岁多了去玩哪还用得着熟:“没事的,有钱有手机行遍天下都不怕。”拍出一叠美金和一个厚重黑沉的龟背手机,肖雅豪气干云的表示这两样东西在手天下任走。
想了想又说:“如果我家人来电话就告诉他们我又被罚圣母堂去了。”然后笑笑觉得自己缺心眼,她要失踪了学校能不电话找她娘?做梦吧!
两天后肖雅留条失踪,表示这是个人行为不必惊慌。
同样在LA的韩蓄接到电话:“她去了香港,订的是红堪的XX国际大酒店。”
“知道了。”淡淡地分不清是怒是喜的回复,让对方忐忑不安。
再不安也只能硬着头皮汇报:“校方已经打了长途电话去通知她家里。”
韩蓄柔声笑:“肖家在三小时前已经派人去了香港,他们有着强大的关系网。”他笑得越柔和,对方就越觉得阴恻恻的遍体生寒。
“对不起,”迅速惶恐的解释:“下次我会汇报得更及时些。”
非常清晰的警告让对方更是害怕:“我让你替我照顾我圈养着的小猫,不是让她反过来成为束缚你的豹子。”
没必要听那边无力的解释了,他挂断电话。
抚嘴微笑,看来是时候去会会那只猫儿了。
香港号称“东方之珠”从一个十分美海的小渔港发展成世界闻名的大都市,以美食以及购物、璀璨的夜景掳获了无数莅临者的心,包括此时乐不思蜀的肖雅。
15岁的她身形高挑、前突后翘的拥有着美艳的模样和初具风情的体型,白天混迹于尖沙咀、中环等地方购物,晚上流连于兰桂坊见识举世闻名的夜生活,玩得不亦乐呼。
此时正处于香港回归英军撤离的历史交接前,维多利亚港的两岸处处可见世界各地跑来围观的人们,各个种族都有。
当时的香港人并不是太懂普通话,幸好英文是通用的。
这天肖雅正在地铁上从九龙过海去中环,打算又投入兰桂坊怀抱,她发现有一个孕妇艰难的提拉着大包小包站在地铁上无人让座。
香港人似乎对这样的现象见怪不怪,大家都十分的冷漠。
左看右看肖雅相中了一个安然坐在孕妇面前的中年胖子,她走过去朝那个穿着马甲半秃着头,仍然要用一边的头发留长披盖掩饰的胖男人用英文说:“先生,麻烦起来让个座,这儿有孕妇。”
那男人斜睨了她和那个年青的孕妇两眼装听不到。
孕妇十分尴尬的拉着肖雅的手,用一种介乎于普通话和粤语之间的方言说:“啊不用呐,我不用坐了。”看到四周的打量和好奇的目光孕妇都想藏起来了,感觉没有怪那个胖子不肯让座,反而有点觉得肖雅替她惹来目光一副怕惹事的模样。
“北姑!”那胖子听到孕妇那半咸不淡的方言,鄙夷的吐出两个字。
1997年很多看过港剧和周星驰电影的人大概都会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肖雅正是其中一个。
这死胖子说谁是北姑啊!
一伸手把那胖子拉了个趔趄,肖雅虎着脸双眼瞪大像要喷火似的,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死胖子!你说谁!你没礼貌没品没种没人性见到孕妇不让座你还有理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