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每天都有用处,做这些费时费力费神,我统共就做出来两套,一套你带着,一套给青元,必要的时候,不但你们自己可以使用,也可以给其他将军士兵使用。”苏棠棠听裴时寒说过战场上的残酷,她把自己能够想到的情况都给准备了相应的药粉、药粒,希望大楚士兵受到的伤害少一点,再少一点。
裴时寒听的十分感动,坐到苏棠棠的身边,再次握着苏棠棠的手,正要情意绵绵地说一些许时,苏棠棠立刻抽开手,道:“你认真点。”
裴时寒:“???”
“你把这些药瓶都给记住了,说不定都有用。”
裴时寒摸了摸鼻子道:“你这上面不都是写着字呢,我又不是不认识。”
“话不是这么说的,字你是都认识,药瓶你也带身上了,结果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哪些药,结果有士兵需要你也不知道,岂不是白带了?”
“……说的对。”
除了制作这些药之外,苏棠棠也想到了携带的问题,所以她早早地就在一块布上绣了数个小布兜,小布兜的大小正好适合装小瓶瓶。
只需要把这块布系到裴时寒和青元的铠甲内,完全不耽误裴时寒和青元打仗,说不定还可以帮着他们挡一发武器之类的。
苏棠棠把这块布拿出来,说一个瓶瓶的用处,装进布兜里一个瓶瓶,说一个再装一个,最后把布系进裴时寒的铠甲内,令裴时寒吃惊不已。
他是真没想到苏棠棠会想的这么细,苏棠棠当即又叫来青元,如法炮制。
青元震惊激动要给苏棠棠下跪,苏棠棠拦住他,道:“你和三爷安然回来,就是最好的。”
青元郑重地应是。
不待苏棠棠和裴时寒好好道别,营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说是太子要裴时寒,裴时寒应了一声,看向苏棠棠。
苏棠棠道:“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裴时寒点点头,带着青元离开了大营帐。
苏棠棠便大营帐内等,想着裴时寒三日后要去打仗了,不由得担心,仔细一想,《娇宠美妻》一书中,裴时寒的事业线简直像开挂似的顺利牛逼,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对啊,本来就是多余的。
于是收了担心,来到厅内,一个人吃吃喝喝,本来想着吃到一半,裴时寒也该回来。
结果没有。
她便去消食、洗漱、看医术,等她睡着,迷迷糊糊感受到了裴时寒的气息,她才知道裴时寒回来了。
“什么时辰了?”苏棠棠问。
“子时。”裴时寒搂着她道:“睡吧。”
苏棠棠接着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裴时寒已经去练兵了,她也要抓紧时间制药做纱布等等工作,所以便去了军医营帐。
本来以为中午可以见到裴时寒,结果连晚上也没有见到,裴时寒又是晚上才回来,连续三天都是如此,军营里出征的氛围越来越浓了。
终于到了第四日,一大早苏棠棠便起来了,可是裴时寒比她起来的还早,她一点忙也没有帮上,倒是裴时寒握着她的手,交待了在军营注意的各项事情。
苏棠棠还没有来得及交待裴时寒几句,营帐外已经响起了士兵催促的声音了。
“棠棠,我走了。”裴时寒道。
苏棠棠点头。
裴时寒转身走出里间。
苏棠棠赶紧追了出去,看着裴时寒跨上战马,回头微笑着看她一眼,她轻轻一笑,看着裴时寒一声令下,众士兵和声如雷,与太子兵并作一起。
部分骑兵步兵前行,裴时寒太子和冯彦廷骑马随后,又有步兵骑兵步兵依次跟着,声势浩大地离开军营,一个个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赴战。
苏棠棠站在原地看着,心头涌出万千感慨,眼睛不由湿润,直到所有士兵离开军营,整齐一致的军队声远离,她收回神儿。
没有继续伤感,她赶紧准备一下,继续去了军医营帐,继续制药。
有战争就一定会有伤亡,苏棠棠知道肯定会有第一批伤兵运回来,所以她和周大夫是能够多制一些药,就多制一些。
在制药的过程中,她时刻关心着前方的战事,可是七天过去了,前方一点消息都没有。
“周大夫,听说是杨副将军留守大营的?”苏棠棠道。
周大夫点头。
“那怎么还没有前方战场的消息啊?”苏棠棠不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