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是离家出走,又不知道去哪,不如就在这儿住着呗。”言声彻转意了话题,虽然绑架越初这件事已经彻底坐实了。
越初:“我是没有朋友吗,犯得着住你这里。”
但越少爷心态还不错,他确实想过从家离开去哪才能不被他们发现,这会儿有个住的地方也还不错。
他还是想冷静几天,祁宴的执念是真的有些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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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越初舒舒服服躺到床上,认真打量起言声彻。
“那个能力用了很多次了吧。”
他只见过言声彻一次,在言语家中,那时还是个容貌十分清秀骨子里带着些妖娆的年轻人。此时再遇着他,已经明显看出衰老的痕迹。乍一看,约莫是有个四十岁左右。
怎么说呢,就即使这样,言声彻依然展现出了一股风韵犹存的劲。故而即使越初刚睁开眼时,也一眼就认出了这奇怪叔叔是谁。
“嗯?”言声彻揉了揉怀里的兔子,“好像是吧,也记不太清了。”
这些能力或多或少还是令言声彻感知到一丝依赖性,一旦能预测到事情的发展,就很难不再去使用。比如他为了找越初,也是提前算好了他会出现在何处,才去捞的他。
“管他的呢,早死早超生呗。”言声彻语气恹恹,似乎是不想越初在提这些。
越初也配合的不去劝他,反正好言不劝该死的鬼,他自己非要做,越初也犯不上拦着,“所以给我捆来是为了什么。”
言声彻:“那不是总找你也不方便嘛,还不如直接让你过来,那些灵力我们若是弄到了,也好尽快给你。”
提及这事,越初心便跟着沉了下,但还是问道,“那些事,确实是你们做的?沈春风的事,元化的事。”
言声彻很坦然的点头,“对啊。但没办法嘛,这是成功之前的必然牺牲。”
越初能阻止什么呢,越初什么也阻止不了,他甚至多次想过若是自己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一切都可以停下。但如今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可能的,自己死了不过就是再造出下一个越初,如此往复,彼此折磨。
“你恨祁宴吗。”言声彻将小兔子放到了越初怀中,让越初试着摸一摸它。
“自家的孩子,谈什么恨不恨的。”越初戳了戳兔子耳朵,软软的,“说到底,祁宴对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是吗。”言声彻支楞起来,“但当初可是祁宴将你送到那种地方的,如果不是他,你前十六年也不会住在狗笼子里。”
越初挑挑眼皮,“挑拨离间没有用的。祁宴最多就是折腾折腾我,他可没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