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亿瀚大厦大门口,保安小跑上前打开车门。
慕止衡迈腿下车,同时前方也停下一辆红色跑车,慕艺抒从驾驶座下来,关上车门走过来把车钥匙丢给保安。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走向台阶,进入电梯直达顶层副总办公室,期间没有交流过一句。
进到办公室,慕止衡走到办公桌边摁下免提,“两杯咖啡。”
秘书很快将咖啡送进来,等办公室内再次只剩下两人,慕艺抒才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到慕止衡面前。
慕止衡不着急拆开文件袋,喝了口咖啡才拿起文件,“希望我怎么帮你。”
慕艺抒开门见山,“帮我保住宁聆。”
慕止衡有些许意外,解开文件袋口缠绕的白线,取出文件翻阅,“我以为你今天是为慕亦帆而来。”
慕艺抒直说:“宁聆集团是我们母子三人唯一的依靠,如果连宁聆都保不住,那么在慕家也就没我们的立足之地了。亦帆我们可以去托关系求人,但宁聆不行。”
慕止衡故作不解,“这个逻辑我不懂。”
“文件是喻染的DNA报告,绝对保真。”慕艺抒指了指文件,示意他看下去。
慕止衡也不隐瞒,“当晚在宴会上拿到喻染DNA的是慕亦帆,而他的那份报告被我拦下了,结果显示并非喻染的。你现在为了让我帮忙,我有理由不相信。”
慕艺抒为了让他相信,给出了解释,“亦帆确实拿了喻染用过的餐具,但在此之前应该已经被人掉过包了,我的这份是从会客厅里带出来的。”
慕止衡回想了下当时会客厅的场景,喻染平日习惯性戴假发,所以排除毛发这项可能性。那晚她除了吃过一块蛋糕,而餐具早已被掉包,在会客厅她更没碰过茶水,唾液也不可能。
那么只剩下血液和体液…
慕艺抒十分有把握地说:“喻染当晚穿了高跟鞋,她应该不常穿高跟鞋,所以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破了,遗落的创可贴上有血迹。”
慕止衡重新审视起慕艺抒,连他都忽略的东西慕艺抒竟然留了后手,喻染的走姿完全看不出不常穿高跟鞋,她的步调一直很自信,原来还是瞒不过女人的眼睛。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份报告没有经过第二个人之手。”慕艺抒知道慕止衡的怀疑已经消除,所以整个人也有了谈判的自信。
慕止衡没继续看文件,将其重新收到文件袋放到一旁,他双手合十相扣放于腿上,坐姿随意,“只有喻染一个人的DNA可没用,至少还要覃仲或者覃则休其中一人的才能作比对。”
慕艺抒弯了弯嘴角,低头从包里拿出第二份文件,再次交到慕止衡手里,“我已经替你省去了一部分麻烦,至于剩下的不管覃仲还是覃则休你总有办法得到。”她又示意了一下,“这份文件才是关键,里面是弘星在荷宿区的几家餐馆和会所的产权证件,原本我准备拿来跟覃则休做交换,但他并不当一回事。”
慕止衡翻开文件,看完后露出浅笑,“所以你想让我明着顶替慕亦帆跟覃则休硬碰硬?”
“要不要正面冲突取决于你,但你手上有了牵制黑道的筹码。”慕艺抒似乎说话都有了底气。
慕止衡从文件中抽出一张,将其余放置桌上推还给慕艺抒,“我只要这份就够了。”
慕艺抒核对了下,诧异地看向他,“你只要一家小餐馆?”但细细一想又觉得合理,“这家餐馆位于荷宿区和矜路区的交界,确实可以保障客流,你想通过这家餐馆打通矜路区的旅游业。”
慕止衡一摊手,表示不置可否,“剩下的你照样可以去跟覃则休谈判,必要时可以保障他不针对慕亦帆。”
慕艺抒抓住话中重点,问:“这是不是表示你答应帮忙了?”
慕止衡表明态度,“我可以利用商会会长的便利帮你推荐一些集团或者公司,但他们有没有兴趣注资我无法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