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态度,也难怪任命书都被虫蛀了。
也罢,季南星本来也不想有个关门夫子。
孙夫子不管她,挺好;
孙夫子感觉季南星事少,也挺好;
大家对彼此都很满意,中午偶尔还组个饭搭子。
眼瞅着他们俩处挺好,等着看笑话的李景儿就不好了。
国子监大门口,当众磕头认输的侮辱刻骨铭心。
李景儿好不容易在选夫子的事情上胜过她,怎能不来羞辱她!
“这灰可真大啊,就不能清理一下吗?”
她走进屋,夸张地用手扇动。
那股子贱兮兮的优越劲儿,让季南星百忙之中抬头瞥了她一眼,“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你要是觉得简陋,可以不来。”
原本闭目养神的孙夫子,听到这两句话,有些意外地睁开眼瞧了她一眼。
李景儿闻言则是有些生气地跺脚,“你们这里脏还有理了!
哼,就嘴硬吧。
之前勉强赢了本小姐不是很得意吗,结果选夫子的时候都没人要你,将你丢给了这个10年都是从六品的提学。
我告诉你,
我夫子可是正五品助教,马上就能升博士了!”
季南星这个人,只有在别人不惹她的时候,脾气才好。
当遇到有人挑事了,咱也不能怕事。
她拿出孙长春被虫蛀了的任命书:“我夫子曾经是榜眼,当年全国第二。”
“那又怎样,我夫子是助教。”
季南星想了想:“我夫子能够在椅子上坐一整天,有天赋异禀的铁腚!”
李景儿:“……你这是在这儿呆久了脑子出毛病了吧,我师父可是正五品助教!”
“你才有病呢。”
作为她爹政敌的女儿,她自然不能落了下风,“我的意思是孙夫子很厉害,他想要升到助教,就和在椅子上坐一天一样简单!”
孙长春假寐不下去了,悄悄伸手挠挠自己的铁腚。
“呵。”
李景儿猛翻一个白眼,“要是真简单,你师父就不会当10年提学了。”
她趾高气扬地离开。
季南星沉默地看向孙长春。
都被追上门侮辱了,他依旧没斗志,“别看了,我不行。”
“夫子谦虚了。”
行不行可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季南星当天晚上写了封千字的论文分析,盖上自己的郡主印,夹在了她父亲的折子里。论文翻译成白话文的主要内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