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染手插兜,掏了颗糖撕开往嘴里一丢。
这个动作惹得她的衣袖往下滑了一点点,上面依旧能看见上次的那个银色手饰物。
盛景呈垂着眸光,挺有意思地看着她的动作。
商染没太在意他的视线,不着调地来了句:“门主难不成看什么都新鲜?”
“也不是。”盛景呈挑眉:“是小小姐太酷。”
“盛爷,望你自救。”
盛景呈眸间流转着似笑非笑:“实话都不让说?”
“你也挺酷。”商染给面地来了句。
模糊的说话声远去。
两人离开,徐怀新在墙角那儿缓了好一会。
他吐了口气,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细汗,不由得多看了眼商染和盛景呈离开的方向。
一会后,他抬脚朝中堂的方向去。
乱洲是有夜生活的,景门自然也是。
除中堂这边稍微安静些,其他四堂该喝喝该玩玩儿。
徐怀新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警惕得过分。
眼看到了中堂,忽地一道人影闪现。
徐怀新立马防备般地伸手摸向腰间的枪,然后警戒地扫向四周。
这边要亮一些,他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中堂大门前的人。
周年双手覆于身后地立在正中间,双眼漠然地盯着徐怀新。
他扫了眼徐怀新腰间,除了有把手枪,还有个黑色长方形盒子。
徐怀新一见是周年,放在枪上的手顿在了那儿,然后故作镇定地慢慢收回手。
“门主之令,闲人不得接近中堂。”周年面色冷漠:“你敢违抗命令?”
“不。”徐怀新立马否认。
否决完,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应激,于是平了平情绪:“门主之令,属下谨记于心,万不敢违抗。”
周年没接话。
他倒要看看徐怀新能说出什么花来。
“属下负责下个月的考核,有些事需要亲自与门主汇报。”徐怀新说得还怪有理。
但周年一点情都不领:“我还以为你会说走错路了。”
徐怀新一僵。
周年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徐怀新,冷声道:“劝你换个原因,这个原因太假。”
徐怀新压根没有资格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