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净彻彻底底。
道静不动声色的听完,表示:“令师之事我已有眉目,但慎重起见还当再思虑一段时日,”哄的端木偿扬欢天喜地的跑出去找鹿箭分享这个好消息。
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已经失去知觉,道静怔怔的望着手心里青紫的印痕,心里翻江倒海。再也顾不上其他,清光如电一闪,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中。
“哎呦哎呦你别掐我,很疼你不知道吗?”小小的药房中,端木偿扬拼命躲闪着,刚才自己只不过告诉她马上要找到师父的消息, 这是好事啊,哪里能料到鹿箭当场翻脸。
“你是不是害怕我找到师父就不和你在一块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他一边躲着,一边申辩道。自从遇到鹿箭自己似乎就是一直不断的在遭受打击,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
“啊!疼啊疼,停停停停!”端木偿扬嚎的如同杀猪,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被鹿箭拧下来了
鹿箭又是气又是一阵乱跑,此时也说不出话来,手上力气更大,狠狠拧了两下才松手。
“气死我啦!”
虚无疾教训也就算了,怎么到了鹿箭跟前又有毛病了,自己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纵然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端木偿扬也板了脸:“你不高兴我走就是了。”
鹿箭恨不能找把刀来拆散他这把骨头架子,涨红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让我说什么好,裕宫主昨天不是说过让咱们先别告诉道静他师父受伤的事吗,你脑子被羊啃了吗?怎么就说了呢?”
“呃……”
☆、第二十五章 人命债
外面突然有钟声响起,空气中似有无形的波动一抖,两个人被这股力量震的一个趔趄。门外有弟子匆匆跑过,两人相视一眼,赶忙跟过去。
刚到正殿前,只见殿门倏然大开,空中一团人影一闪,转眼就被吸进了门内,轰然门关。
赶过来的弟子们并不多言,训练有素的守在殿外护卫。
两人还待上前,果断被拦住:“二位请止步!”
刚才那人难道是道静?鹿箭和端木偿扬面面相觑,再问那弟子,却是什么都不说了。
裕宫主端坐长案后,看着摔进来的人,神色复杂。
他没说话,他身边的虚无疾却已经跳脚,手中医书往地上一摔,指着那人大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道静,师兄尸骨未寒你却要先溜了吗?”
原来这人正是道静,他乍听到玄逸受伤的消息,一时情急御剑而去,却不想被同尘宫的咒禁拦了下来。
他摔的极重,忍着疼痛爬起来,虽然狼狈却还是气度不改,理了理衣襟向和裕施以一礼道:“适才听闻师尊重伤,未能向宫主辞行请见谅。多谢收留,还请放行!”
未等和裕说话,虚无疾已经火冒三丈冲过来挡在了两人中间,看样子像是要动手。
道静稳稳站定,既不躲避也不反抗,只是冷漠的看着虚无疾。后者被这目光瞧的心虚,拳头在空中挥了挥,恶狠狠的道:“你是怎么好的知道吗?”
“不知。”
“你……是虚无常耗费了全部修为才唤回你的神智,要不是你在,怎么会招来杀手?我师兄救你是应该的吗?如今你好了非但不为他报仇,反而抬腿就要走!你师尊是命,我师兄就不是命了?”
道静闻言十分诧异,然而脑中忽然闪现出虚无常苍老的身影,在火光中他被人击倒在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仙医莫要冲动!这些事道静并不知情,你何苦如此逼问?”裕宫主走了下来,他将自己所知的有关虚无常被害的事情讲了出来。道静也努力回想,两下里一对比,却有些出入。
据裕宫主的说法,道静是被留在虚无常处治疗,在黑衣人来袭时不知去向。而道静自己只有一个虚无常被什么人击倒的模糊记忆,再醒来就已身在东岳,告别云苏后,一路追着灵符才来到的明水河畔。
“虚无常叔叔似乎与我说过一句话,他要我尽快回天台山。”
“哼!师兄仁义心肠,临死了还惦记着你的安危,你不觉得受之有愧吗?”
“好了!”裕宫主面色一整,严肃的看着虚无疾道:“道静也是重伤初愈,正该休养。况且目前形势不明怎可贸然行动?黑衣人来历颇深,又怎是他一人能够抵挡的?仙医不要强人所难。”
“哼!师兄满门难不成就这么白白牺牲了?”
“你……”和裕还待解释,虚无疾却突然转身走开了,只得转向道静安慰道:
“这……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也是伤心悲愤,没有针对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