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方才那句,脸颊已经微微烫起来。
她一脸热,双颊就容易泛红,落在他眼中该是多大的笑话!
难怪他一边说着寒意渗骨的话,一边还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阮阮用借来的胆子,磕磕碰碰地说:“陛下……自然不会让我落在太傅手里……”
这是您的把柄,不是我的。
还未说完,她已然瞧见暴君面色沉冷,更甚窗外清寒的月色。
她深吸了口气,又硬着头皮往下道:“可是君无戏言,您也说过,我只要那样做,您便能饶我性命……我……我也没说过不愿意……”
别说抱了,她甚至还主动亲过他……
亲一下而已,也没让她少块肉。
傅臻眉目松了松,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朝堂大事本该避着她,可他方才却没动拦她的心思,究其缘由——
傅臻指尖敲打在桌面,斟酌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单单只为寻个由头,再欺负她一回?
他抬眸瞧见姑娘一张小脸眉头紧拧,心下又觉好笑,轻飘飘地“哦”了一声,又心生促狭的心思,“哪样做,愿意什么?”
第26章晋江正版独发暴君抢走了她的地瓜?!……
傅臻向来没什么耐心,唯独在她身上有所例外。
实在是……这红着眼眶、泣涕涟涟地说“愿意做那些事”的模样太过滑稽,他就想着,就这么逗弄逗弄也无妨。
他想杀她么?
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她的假身份,还有张口即来的谎话都够她死一万次了。
就凭这胆小如豆的模样,说不准哪日就能将他卖了。
可他转念又想,卖了就卖了吧,于他而言顶多是多些麻烦而已,倒也并不棘手。
谁让她这么香、又这么好欺负呢?
每一回欺负完,都教人意犹未尽。
傅臻手指无意识地磨了磨,又惦念起她耳垂那块软肉来,于是便又做回强人所难的恶人,噙着笑问她:“愿意什么?朕没听清,你倒是仔细说说。”
阮阮能说出那句话来,已经是羞赧欲死,他却还要她往下细说。
她下唇咬得嫣红,将将要滴出血来,低垂着眼硬生生地说:“陛下想要如何,我便如何……若是陛下仍觉得体验一般,我便再去学……俗话说‘天道酬勤’,我总能让陛下满意……”
这般说着,面前的炕桌竟倏忽晃动起来,她掀起眼皮,果然瞧见男人眉眼极其恣肆,笑得浑身发抖。
阮阮更是羞愧难当,他也不回应,就这么似笑而非地嘲弄她,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傅臻琢磨琢磨,幽幽咬字:“当真愿意让朕任意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