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波翼上前喝道:“你可是林语?”
壮汉一愣,骂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老子房里来了?老子正要做……好事,你他娘的有屁……明天再放。”
光波翼厉声问道:“林语!被你抢来的姑娘现在何处?”
林语怒道:“嘿!你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说罢飞起一脚踢向光波翼,光波翼斜向右前方滑出一步,近到林语身前,挥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林语转了两圈才摔倒在地。
林语吃痛,顿时酒醒了大半,满脸鲜血地爬起来,竟吐出好几颗牙齿,可见光波翼这巴掌力道不小。
林语大怒,当下气运双拳,怒吼着迎面向光波翼攻了上来,未及近身,光波翼早已飞起一脚,将林语踢出两丈多远,“咚”的一声撞到墙上,林语手捂心口跪倒在地,半晌才挣扎着爬起。
林语又惊又怒,他原本自恃武功高强,向来罕有敌手,并未将眼前这个少年放在眼里,只道是三拳两脚便可打发对手了事,故而不屑喊人来帮手,谁知上来却吃了大亏,此时方知来者厉害,便不敢再轻易出手。林语吐出一大口鲜血,问道:“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光波翼并不理他问话,又问道:“那姑娘现在何处?”
林语讪笑一声说道:“原来英雄是为那小娘子而来,这个好说,你若喜欢她,我让与你便是,连同这座宅院也可一并送与英雄,如何?”边说边向门旁挪步。
光波翼冷笑道:“你欺男霸女无数,残杀无辜众多,我今日来向你讨账!”
林语趁光波翼说话之机,快步窜向门口,边跑边张口大喊:“来……”
刚喊出半个字音,光波翼早已抢步上前,抬腿又是一脚,正中林语左肋,林语“砰”的一声飞了出去,肋骨断裂,趴在地上大口吐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林语眼见光波翼不肯放过自己,把心一横,偷偷从靴中摸出一把匕首,用尽全力,蓦地向光波翼掷了过来。光波翼“哼”了一声,右脚轻弹,便将那匕首反踢了回去,正中林语咽喉,竟将他钉在墙上,那林语登时一命呜呼。
杀了林语,光波翼快步在正房的三间屋内看了一回,又呼唤了蓂荚几声,见蓂荚果然不在屋内,便急忙奔出房门,却一眼看见蓂荚拉着南山的手,正从西厢房内走出来。
光波翼大喜,快步奔上前去,一把抓住蓂荚的肩头,望着她竟一时语塞。
蓂荚此时看见光波翼也是百感交集,与他相对凝视,见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脸上忧急之色尚未退尽,眼圈微青,面容也憔悴了许多,满是仆仆风尘,想是闻说杭州城破,急于赶来营救自己,不知几日几夜未睡了。蓂荚半晌才开口叫了声:“公子……”
南山脸上泪迹尚存,此时嘟着嘴说道:“你们两个还想在这里吟诗唱歌不成?说不定那狗贼一会儿就追过来了。”
光波翼这才缓过神来,忙拉着二人转回屋内,告诉二人林语已被自己除掉,南山听了大为高兴,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这叫罪有应得!”
光波翼询问蓂荚如何从林语房中跑了出来。
蓂荚说道:“我与那狗贼周旋,先藏身在屋内,趁他不备,便从窗子跳了出来。”
光波翼闻言心道:“蓂荚应是刚刚从那狗贼屋中跑出不久,想来正是在我进屋之前,如何我却没有见到她?”未及细问,只听蓂荚问道:“公子可有良策逃出这里?”
光波翼点点头道:“两位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带你们离开。你二人先在这里稍候,待会儿我让人来接你们,无论那人是谁,你们只管听他安排便是,只是须让两位受点委屈。”姊妹二人自是答应。
光波翼便又赶去东院,寻到那几位姑娘,也是如此安排,并告知她们,自己已将林语除掉。
那高小姐仍不放心,连问两次,果真已杀了林语。光波翼说道:“姑娘放心,我先将林语打成重伤,再以匕首刺穿他咽喉,那狗贼的尸首如今正在他房内。”
高小姐闻言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光波翼安排妥当,正欲离开,忽闻几个姑娘齐声惊叫,转身看时,却见那高小姐已倒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支匕首。
光波翼忙上前将她扶起在臂弯中,只见那高小姐微目含笑,断续说道:“多谢公……子,如今……我大仇已报,再无牵……挂了。”说罢竟气绝身亡,旁边几个姑娘已是泣不成声。